當鬱離拿著我的親筆信,趕往軍營的時候,我還躺在床上無法起身。
由於失血過多,靈修也隨之衰弱。
我必須好好靜修。
阿爹阿娘趕來的時候,儀式已經完成。
阿娘當場給了鬱離一個耳光,怒斥道【能被念兒選中是你莫大的福氣,你竟敢挑三揀四、心懷怨懟!你以為這是哪裏?你以為頌兒身邊是你想去就去的?】
【你大概忘了,在聚力堂過的是什麼日子!】
急怒之下,便要運氣碎了他的靈識。
我拉住阿娘的手,虛弱地笑了一下【阿娘,你這麼做,女兒就白疼了。】
【你也是傻,一個獸衛而已,不想要處置了便是,何必這樣傷害自己!等你傷好,我必要狠狠教訓你一頓!】
【阿娘,我好疼啊。】
阿娘心疼我,顧不上再找鬱離的麻煩,趕緊為我醫治。
意識昏迷之前,我還在喃喃【不要傷害他,讓他去。】
我昏迷了一天一夜,醒來的時候鬱離已被逐出府去。
聽丫鬟說,阿爹還是重責了鬱離,不過沒有傷他性命, 並說血契已解讓他重新擇主。
如今的世道,無主的獸人並不好過。
而鬱離,是從城主府出去的,根本沒人敢用他。
我將早就備好的信拿出來,讓丫鬟找人送給鬱離。
這是一封舉薦信,我央求阿姐,一定要收留鬱離,讓他在軍中找個活幹。
我知道,阿姐肯定會生氣,但她也一定會答應我。
鬱離傷好後,就離開了西炎城。
而我,則待在家裏安心養傷。
各種靈丹妙藥流水一般送進來,很快我就好了大半。
阿娘幫我去掉了手上的疤,一點痕跡都沒留。
又撥了幾個機靈可愛的丫鬟過來,讓她們陪著我玩,無聊了還給我讀話本。
我經常被逗得哈哈大笑。
身體完全複原以後,阿爹親自來教導我武修。
他認為我性子軟弱,又耽於兒女之情,實在不該。
武修煉人心誌,他說就算我不能像阿姐一樣成為巍峨磅礴的山,至少也該是一棵參天的樹,而非經不住風吹雨打的花骨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