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死的時間太長了。
過去的事總是如走馬燈般出現在我麵前。
我過去叫謝五。
因為我是被蘇老爺子安排在蘇凝身邊的第五個人。
至於前四個人,要麼因為哪處惹怒了蘇凝被她叫人處理掉了,要麼因為受不了蘇凝的大小姐脾氣找機會跑了。
當然,跑了的人下場隻會比前者更慘。
因為這裏是蘇家的銷金窟。
蘇家掙的是黑心錢,做的是見不得光的權利生意。
他們以各種方式渠道擄來一些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女孩。
貌美身材好的,會被送去給達官顯貴。
模樣差的,要麼做成人體花瓶供人獵奇,要麼被送去境外做交易或器官買賣。
我永遠記得那天下午。
姐姐提著給我生日買的蛋糕。
僅僅隔著一條馬路,我眼見著從麵包車上一股腦地下來幾個人,一把迷藥將她捂暈,拖拽上了車,蛋糕摔散在地上。
那天我追著車跑了很遠,跑到我的腿脫力摔在地上,跑到麵包車七拐八拐地進巷子,再也見不到蹤影。
我恨自己沒有早一點過到街對麵站在她的身邊,甚至期望那輛麵包車上的人將我也一並擄去。
後來我跑遍了管轄的巡捕局,隻查到那是一輛套牌車。
我一氣之下,抓起了一個年輕巡捕的衣襟。
「怎麼會沒有線索?」
「他們當著我的麵將我姐帶走了!」
他隻對我狀似瘋魔的歇斯底裏搖了搖頭。
「這是一夥慣犯。」
「我們一直在全力進行追捕。」
那天我將門甩得發響。
終於明白有些事靠不了別人的幫助。
我隻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