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逃,可我不能走。
我不能發脾氣。
那時家裏的公司出了點狀況,傅氏伸出援手。
這場商業聯姻,有真心,也有利益捆綁。
我隻能死撐到最後,硬著頭皮送走了親朋好友。
體麵委婉地告訴他們,傅以棠隻是擔心弟弟出什麼事情。
但誰都清楚,許辛白算傅家的什麼弟弟?他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他都已經二十四歲了,主意大得很,攪黃了傅以棠幾段戀情。
一次次證明了,他比傅以棠的男朋友更重要。
圈內人人心知肚明,隻是不敢挑明,唯恐得罪傅以棠。
但作為傅以棠不上心的老公,我卻成了她們茶餘飯後的議論對象。
「雲行遲連個保姆兒子都弄不過,還敢當京圈公主的老公?」
「等那個保姆兒子再長大點,他就該離婚了。」
「可不是,誰不知道傅以棠更在乎那個小子一點,雲行遲隻是厚著臉皮入贅傅家。」
「我說雲行遲就是作死,明知道傅以棠不喜歡他,還非要碰這趟渾水,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這樣的流言蜚語,我承受了五年。
我們的女兒都五歲了,傅以棠也沒提過離婚。
但不變的是,許辛白永遠是她的第一位。
我永遠也忘不了女兒周歲那天,女兒哭著喊她的名字。
她卻始終沒有出現。
她沒見到我狼狽痛苦的樣子,也沒陪女兒過第一個生日。
因為那天,她在許辛白的畢業典禮上。
她當眾給他送花,還被邀請致辭。
人人羨慕許辛白,都說他是京圈公主心尖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