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最後的時間,拚命練習,晨練暮修,不敢懈怠。
而葉銘這段時間,也過得不好。
因為我光明正大地欺負他,往他飯裏倒沙子,撕碎他曬的衣服,演武場上踢掉他的劍。
他隱忍又可憐地握著拳,「師兄,我是哪裏做得不好嗎?我可以改的,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不好,你不是說我霸淩你嗎?那我就做給你看好了。」
我一臉好笑地看著他,自然也沒錯過他眼底的怨毒。
不出所料,他去找師傅告狀了。
師傅前幾日下山鎮妖,才剛剛回來。
聽到葉銘受了委屈,連歇息整頓都顧不上,立刻傳音要我去聽訓。
「濯塵,你是我門下大弟子,合該為師弟師妹的表率,如今竟然做出欺壓同門的事情,真是枉為逍遙門弟子。」
「我早知你品性劣,心術不正,萬萬沒想到你竟會做出這種事!」
「朽木難雕,不如早早滾出宗門!」
雲煙君狠狠地一甩袖子,仙氣抽到我臉上。
我雙頰立刻浮現兩道紅印。
「師傅,自徒兒進來,您未曾關心徒兒退婚後可有異常,未曾給徒兒分毫機會分辨,就開始訓誡。師傅,您從前說過,我不必受任何委屈!」
那時候我師傅剛當上長老,我爹讓我拜入她的門下。
她對我說,「濯塵,作為師的弟子,必然不會讓你受委屈。我們濯塵要當整個逍遙門最幸福的人。」
可是前世,她一次次不問清是非黑白就責罰我,最後也是她出手要了我的性命。
她一時語塞,想到當初我的拜師禮,硬邦邦地補了一句,
「休要頂嘴,這次念在你退婚情傷,就先不責罰你,你好生反省去吧!」
我退出來的時候,早就守在這裏的葉銘立刻站起身來。
看著她期待又不得不掩飾的神色,我一陣厭惡。
「怎麼,期待師傅狠狠責罰我?最好打得我上不了擂台,對嗎?葉!銘!」
我一字一句地念出他的名字。
他嚇得一哆嗦,白著臉,賠笑道,「師兄說笑了,我一直很期待見到,師兄在擂台上的風姿。」
我俯身在他耳邊,「你看女人的眼光是真不行。背後有勢力又如何?連懲罰我都做不到,真是,廢物啊!」
我不再理他,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