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複古的木盒子,還鑲了一把鐵鎖。
我記得這個盒子,是阮淮的。
我們剛結婚時他還常常背著我打開看,我問他是什麼,他隻說是一些男生喜歡的小擺件。
他一直很寶貝這個盒子,不過後來開的次數少了很多,以至於我都快將這盒子忘了。
許是太久沒打開過了,連這盒子上的鎖壞了阮淮都沒發現。
我隻輕輕一撥,鎖扣就脫落下來。
我順手打開了盒子,裏麵放的不是擺件而是一遝照片,從第一張到最後一張,全是顧雪的照片。
隻最後一張有所不同,用了套子小心翼翼地包了起來。
是阮淮和顧雪的合照。
煙花下,顧雪一襲擊白色長裙,秀發挽起,在燦爛是煙花下笑的明媚,仿若從天而降的精靈使,透著靈動和滿足,阮淮將她攔在懷裏,眉眼傳情,眼神充滿愛意。
煙花綻放,幸福的一幕被定格下來。
不得不說這張照片拍的很好,連我看了都覺得他們就該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不過,這個打扮好熟悉……
思量許久,我終於恍然大悟。
這個造型和我與阮淮合作的劇裏我倆的一個造型和背景簡直一模一樣。
同樣是煙花之下,白色裙子,挽起的頭發,甚至是少年和少女目光相接的愛意和神情,簡直是將這照片複刻了一遍!
我突然記起來,好像阮淮追我就是從那場戲開始的。
怪不得,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他是將我當做顧雪的替身去了。
這樣看來,我和阮淮結婚都是各有目的,誰也不比誰清白。
將照片按順序放好,我將盒子放回了原位,繼續打掃房間了。
這幾天阮淮回來得格外晚,我特意睡在沙發上等他。
半夜一點,門終於開了 ,阮淮推開門,見我還在等他,有些訝異:“怎麼還沒睡?”
我慢悠悠從沙發上坐起來。
“我在等你,你這幾天幹什麼去了”
他靠近我,身上帶著寒氣。
“和王導談了個合作”
說完,他想來抱我起來,被我推開了。
我狐疑地看著他,“哪個王導?”
我向來不是刨根問底的性子,這次問他屬實在他反應之外,他頓了頓,眼神黯下來,一時沒有開口。
他不說話,我也猜到了七八分。
“你是去見顧雪了吧?”
阮淮的表情徹底黯淡下來,等於默認了。
我就知道。
這段時間即使在家他也頻頻和別人通電話,那個號碼一直沒有備注姓名,但次數多了以至於我都快將號碼背下來了。
“心疼了?”
我直截了當地問他。
他說:“顧雪離婚了,還懷著孕,她前夫是個家暴男,我看到她手臂上身上全是淤青,她說她很害怕,安安,顧雪還得了抑鬱症,她……挺可憐的”
說著,他沒忍住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包煙,剛抽出來一支,似乎是想起來我不喜歡他抽煙,又慢慢將煙放回去。
我冷著眼看著他,“所以呢?這些天你一直在陪她?”
阮淮察覺到了我語氣裏的淡漠,愧疚道:“你別生氣,我對她不過隻是出於朋友的關心,安安,你信我。”
我不打算和阮淮吵架,因為過幾天我們還要一起開結婚幾年滴直播。
吵架不利於我們的扮演情比金堅的恩愛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