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看不下去也趕緊上前拉架,那小姑娘也緊緊抱著周硯韜的大腿。
隻一會,周硯韜便冷靜下來,將手中的小女孩抱在懷裏,換了著臉色,拉著她的小手進屋去。
我想起懷周思弦時候,問過周硯韜:“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他說:“都喜歡,你生的我都喜歡。”
我假意生氣,非要刨根問底:“隻能選一個呢。”
“女孩,像你一樣就好了。”
隻是最後隻留下了周思弦與他相依為命。
此時看著周硯韜抱著小姑娘,後麵跟著周思弦和那個女人,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我有些近鄉情怯,糾結了一會兒,還是隨著他們進了屋子。
飯桌上,是早已做好的飯菜,那幾道板栗燒雞,剁椒魚頭都是我喜歡的。
懷周思弦時,我嗜辣,還以為酸兒辣女,肚子裏麵懷的是個姑娘。
那時周硯韜便變著法的給我做著吃,盡管工作家庭兩邊跑,他也將我照顧的很好。
沒想到十多年下來,他拿手的還是這幾道菜。
他貼心的給那個女人盛好飯菜,又將那個小女孩抱在懷中喂她吃飯。
我不再逗留,朝裏麵走去。
起初,我進入裏麵的一間房子,裏麵陰沉沉的,並未開燈,隻是外麵天色漸晚,隱隱飄起雨絲,我並未懷疑。
點了幾隻蠟燭,投射下詭異的燭光搖曳。
越裏麵走越奇怪,黑漆漆的,就連空氣都不流通,傳來清冽的香味道,又像是輕微苦澀的檀香,隨後又幻化為帶點腥氣的怪味道。
更奇怪的是,那屋子,四周圍滿了鏡子,以及飄忽不定的白色窗簾,這架勢嚇得我一個鬼瑟瑟發抖。
不久那女人進來,臉上並無表情,與剛才其樂融融的氛圍不同。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一身黑色衣服,那小女孩也怯生生的跟在後麵,臉上有些懼色。
隨後周硯韜帶著周思弦也走過來。
隻見那女人跪在佛墊上,可是那桌子上供奉的不是佛祖,而是我的黑白照片。
我心中疑慮重重。
那小女孩似乎有察覺一般,向我的方向看來,一對烏亮烏亮的大眼睛晶瑩剔透,我一點不敢動。
“她不會能看見我吧!”
又安慰自己:“怎麼可能看得到我呢,巧合而已。”
在磕了幾個響頭後,那女人將小姑娘放在供桌上,隨後傳來小女孩的哭喊聲。
而周硯韜則親手遞給了那個女人一把刀,嘴中中振振有詞念叨著什麼。
那女人則不顧小女孩的掙紮,取其手腕血,放入一玉瓶中,我心疼那小女孩哭的撕心力竭,上前想搶奪下那刀。
隻是我忘了,我是鬼,拿不得實物。
那女人開口:“快將頭發給我。”
那頭發,是我為我收拾遺體時,他留下的,隻是我沒想到,能保留這麼多年。
隻見周硯韜有些猶豫:“你確定這樣能招到她嗎?”
那女人有些不耐煩。
“招魂的第一條件,用死者的生前身體發膚,你若是舍不得,那今日便停止。”
周硯韜照做,將頭發浸染在那玉瓶中,隨後那女人又開始做法。
“小靈是中元節出生,她的血至陰至純,再加上小靈在這院中生活半年,日日熏陶,自然能招來魂魄,會自東南方向而來,周先生隻需要靜靜等待。”
所以這女人不是周硯韜的媳婦?那女孩也不是他的閨女?我的墳確實在東南方向,所以他做這些是為了招我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