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我第二天控訴陸琛時,陸琛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
隻是現在想來,陸琛對這樣的事情似乎不是很在意,難道是他知道他的身體有問題?
我對自己的想法有些嫌棄,抬眼看了下陸琛。
似乎是察覺到了目光,陸琛轉過頭,和我四目相對,對視的一刹那,我的腦海裏又響起了昨天的那道聲音:「他不是陸琛!!!!!陸琛已經去世三年了!!!!」
我猛地躲避開陸琛的視線,麵色不太自然的轉移話題,沒有像昨天那樣驚吼,心中滿是疑惑,這道聲音到底是哪來的,還有,我麵前的陸琛...
幾天後,算著陸琛的檢查結果應該出來了,等晚上他回來後,問了問他檢查結果。
陸琛說「檢查結果顯示沒什麼問題,」把手機給我讓我看報告,自己走進了浴室。
我看著報告上的各項指標,都是正常,心內不禁疑惑,我和陸琛身體都沒有什麼大的問題,我是體質比較差,也有在吃藥調理,既然數據都是正常為什麼一直沒能懷孕。
陸琛的手機響了一下,接收一條消息,看名字是陸琛的表妹王詩雨發來的,我從沒查過陸琛手機,隻是下意識眸光一瞥「你真的還要繼續瞞著她嗎?」「所有的痛苦都要你一個來承受嗎?」
我心口一滯,直覺和我有關,看了眼浴室的方向,水聲還在嘩嘩作響,我毫不猶豫的點開了信息。
不隻是剛發的這兩條,他們一直都有信息往來,入目都是王詩雨的勸告:「你不能一直再這樣下去了,她還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聽說你們打算要個孩子?」
「你想想姑姑,她因為你愁白了頭發。」
.......
很多條,一條一條都是控訴指責和埋怨,陸琛的回複始終都是「嗯。」
我手指冰涼,大腦宕機,緩不過來神。
直到聽到浴室傳來的聲響,我如夢初醒般,把手機返回到檢查報告頁麵,放在床上。
陸琛剛從浴室出來,我就快速走了進去,沒有和他說話,怕他發現我的異常。
我打開花灑,溫熱的水流過我的肌膚,我閉著眼,回想著剛才看到的信息。
我應該知道些什麼,為什麼陸琛字字都沒有反駁,婆婆不是已經去世了嗎?為什麼王詩雨說愁白了頭發?
碩大的謎團將我包圍,我的頭也越來越痛,我蹲下身想緩解腦海裏的撕裂感,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
睜開眼,入目皆是一片白,我抬了抬手臂,扯到了正在輸液的線,痛得我忍不住驚呼出聲:「嘶...」
聲音在安靜的房間裏顯得異常大,驚醒了旁邊的人。
陸琛從椅子上彈射起來,走到床邊,按住我痛得沒法放下的手臂,輕輕放下:「你醒了,別亂動,你睡了一天一夜了。」
看著窗外漆黑的夜,我一驚,已經是昨天晚上的事了嗎?
陸琛把床頭的粥吹涼遞到我嘴邊:「那麼久沒吃飯,肯定餓了,先喝點粥吧。」
我微微張嘴,溫熱的粥滑過喉嚨,讓幹澀的感覺減少了許多,吃過幾口後,我示意陸琛不吃了,他放下碗筷坐在我的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