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止將我囚禁在了禦寒宮,說七天後我記憶消散自會放我出來。
這幾日我都在想,如果雲止知道他對我所做種種,我都記得一清二楚,他可會後悔。
如果他知道我們的孩子沒了,他可會殺了宋姣姣抵命。
比起宋姣姣,我此刻更恨雲止。
宋嬌嬌來看我的時候,我傷口的血已經流幹了,開始結痂。
她將我的傷口撕開,疼得我眼淚不爭氣地立馬湧了出來。
“雲郎說任我在三界中選一件心儀的物件做彩禮,我思來想去隻覺差一條狐尾做的擦腳布。”
說著她就舉起了一把泛著紫光的劍。
不,這不是雲止給她的,這劍有魔道的氣息!
“宋嬌嬌,你到底是誰!”
她湊到我耳邊說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我在見你的第一天,就給你下了毒,第一天。”
話音剛落,她的劍就割下了我最後一條尾巴,我竟疼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竟然看到了地上自己沒有尾巴,光禿禿的身子。
我望向自己透明的手,我......我這是死了嗎?
宋嬌嬌一個凡人怎麼會有魔道的劍?
我帶著滿腦子的疑惑,控製著自己的魂魄飛到雲止身邊。
在他們合巹交杯的時候,雲止終於注意到了宋嬌嬌用來擦腳的狐尾。
他的臉上有了一絲異樣,拿起狐尾問了嘴,“這是?”
那狐尾上還有一撮我獨有的銀毛,他往日裏日日撫摸,我不信他認不出來。
可宋嬌嬌不過是往他肩上一靠,說了句“不過是條狐尾罷了,雲郎還不舍得送我嗎?”他又收斂起神色,將宋姣姣順勢摟入懷中。
他們徹夜喝得酩酊大醉,在新婚大床上鳳鸞顛倒。
聽著他們一聲又一聲呻吟,我的心已如止水,沒有一絲波瀾。
正當我看不下去要閉上眼,一個人影破門而入。
是雲止?是另一個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