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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成了主力輸出,她指著我姐的鼻子正罵的歡。
「王琳,我早就看出來你是個白眼狼,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小時候我哥對你多好啊,你和你那早死的媽欺負我媽,還抹黑我哥說他出軌,領導們都看看啊,這種不孝順的女兒哪有臉待在這啊,趕緊給她開了啊......」
她不提我媽還好,一提,我姐氣的站起來狠狠的推了姑姑一下。
「放你娘的狗屁!我媽一直伺候到奶奶死,家裏什麼好吃的好喝的都緊著她!你拍著良心說我們哪裏虧待她了?那人都把大著肚子的小三領進家門了,手裏還牽著個,天雷怎麼不劈死你們!」
我姐指著渣爹的手都在顫抖。
姑姑明顯沒有理,她坐在地上開始哭嚎,轉移話題罵我姐不知道尊敬長輩,翻來覆去就是那些莫須有的說辭。
我不知道我媽過去是怎麼對待奶奶的,但是我知道我媽是個心軟善良的女人,人善被人欺。
而我這個姑姑本性就尖酸刻薄,非常擅長顛倒黑白,死的都能說成活的。
「閉上你的嘴吧,奶奶活著的時候沒看出來你怎麼孝順,她死了後你來能耐了。」
我瞪著姑姑和蔫吧的不說話的渣爹說道。
渣爹似乎很怕我,我們彼此之間都很陌生,甚至因為我媽,我對他還有深深的恨意。
我姐和我媽溫柔善良,性子軟,我長大後,一般家裏做重大決定的都是我,就像是我支持我姐與不僅冷暴力還出軌的姐夫離婚一樣。
按照我姐的說法,我板著臉不笑的時候還挺能唬人的。
我姐看到我後也冷靜了下來,大聲的將我爸和姑姑的老底掀了出來。
她的領導和同事很同情我們遇見了這種爛人,還想幫忙叫保安驅趕。
姑姑那老女人沒有達到目的,她不甘心,在保安的推搡中尋找機會「突圍」。
我沒少在群裏懟她,也很多次拒絕她的無理要求,我們之間關係本來就很差勁。
我得意的衝她笑,嘲諷她跟渣爹關係不一般。
她是奶奶抱養的,這事在老家不是秘密。
她很沒有邊界感,最愛摻和到我們家的事,還與我媽不對付呢。
她氣紅了臉,然後抬起了手臂,衝過來作勢就要像小時候一樣打我巴掌。
她邊跑過來邊叫囂我讓親爹下跪天理難容,詛咒我不得好死。
那架勢讓旁人以為她是渣爹的老婆,代表老天要教訓我這個不孝女,替吃虧的老公討公道一樣。
我姐雖然性子軟,但是很護犢子。
她搶先一步攔截了姑姑,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
我姐力氣很大,巴掌聲音洪亮,直把她的頭打偏了。
我心裏很是痛快,她不僅打過我們姐妹倆,還打過我媽。
記憶中我媽被她打的輕度腦震蕩。
以前是我們年齡小,不能保護媽媽,如今該討的都要討回來。
「啊——」
姑姑如同瘋狂的母牛一樣要與我們同歸於盡,可惜她高估了自己的武力值。
保安和圍觀群眾都在袖手旁觀看她的笑話。
「哥,你過來啊,救我啊,打死這兩個孽種!」
姑姑挨打了還在嘴硬,她一邊尖叫,一邊護著臉,誰讓我專門招呼她的臉。
渣爹在眾目睽睽之下沒法當路人甲,他想要過來勸架,我「不小心」踢了他一腳,他沒能站穩,頭磕到了硬物流了血。
最後我們姐妹倆左右開弓將姑姑打的「冷靜」了下來。
有時候武力是最快能讓暴躁的人變得冷靜的方式。
兩個老登,一個鼻青臉腫,一個腦袋出血,場麵有些滑稽。
姑姑倒在渣爹的懷裏,從潑婦變成了林黛玉,還一臉讓人惡心的心疼模樣看著腦袋流血的渣爹。
渣爹敢怒不敢言,用譴責的眼神看向我和我姐。
隨著救護車和警車開了過來,這場鬧劇終於終止了。
為什麼王雲珊(姑姑)的眼睛一直盯著我們家,這麼拚命的為渣爹「討公道」,衝鋒陷陣幹著惡心我們的事。
明明渣爹已經沒有錢,沒有價值提供給她了。
她不僅視我媽如同情敵,死了也不放過。
在姐姐的回憶中,她慣會與我媽比較,更把我們當作孽種,當渣爹與我媽離婚的時候,她更是雙手雙腳讚成,並且非常的幸災樂禍。
我一度不太明白,但是突然想到我媽有回不經意間提到過姑姑最初是作為渣爹的童養媳養的,經過這次,我心裏的一根弦突然就搭上了。
心裏有個猜測:他們兩個是婊子和狗吧。
說實話看著50歲的老女人哭唧唧向自己的哥「撒嬌」的樣子,我差點沒吐出來。
姑姑在警察同誌的麵前又一次想要顛倒是非,但是當看到我拿出了手機,播放那日調解員上門采訪的視頻,她頓時閉上了嘴。
利用輿論道德綁架我們顯然已經沒有用了。
渣爹頭上被包紮成印度阿三,我姐的臉也白的像是牆,我和王雲珊身上也掛了彩。
我想了想,突然心生一計,隨後態度溫和的問渣爹用不用做個全身體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