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詆毀我女人的言語,我希望是第一次聽到,同樣也是最後一次聽到!”
他深沉的眸光從蘇心語劃至冷雲煙,停頓了下,又涼嗖嗖的來到蘇心語臉上。
這女人真是活膩歪了,敢打著皇甫炎的幌子害他女娃兒?而且不是一次了!
說完,他那雙修長又骨節分明的手毫不留情攥住眼底的茶盅,下一秒‘哢嚓’碎成了渣。
蘇心語嚇壞了!
雙腿發軟的她馬上低眉順眼,恨不能鑽進地裏頭,再也不敢看南宮決的眼睛一下。
也給冷知夏驚了一大跳,想起前世,這位被益為活閻王的少年,聽說他不止在朝野沙場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哪怕在生他養他的嘉陵城依舊視人命如草芥。
東宮太子爺向來與他交好,沒想因為什麼事兒背叛了他,隔天就被剁了頭,以至於有了皇甫炎野心勃勃的一幕。
他這般厲害,想當然有人看不過他的想除之後快,奈何都被扒皮抽經,逼的他們實在沒辦法就送美女過去,卻個個都被砍了從府上扔了出來。
沒想他對自己卻這般在乎,算算他倆,加上今天,充其量也就見過兩麵,可是他這般霸氣十足的護她,讓冷知夏心裏頭既害怕又甜絲絲的。
從那天過後,冷雲煙母女真的就再也沒有敢出現在將軍府一次,不過,外頭很快就將那天府裏發生的一切傳了個遍。
有些好事的改編成戲文,各大戲院一度人滿為患,這就出現兩種不同的陣營。
有說冷知夏嫁南宮決是對的,畢竟人家大好兒郎,說話頂天立地。
當然也有人說,頂天立地有個屁用,冷知夏一嫁過去就成了活寡婦,說到底世子南宮決‘不舉’,後麵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兒。
......
嘉陵城最熙攘的一條街道。
明天就是二月二了,街上更是熱鬧非凡,店小二高喊著拉生意,燒餅攤刺啦一響一張油汪汪的燒餅出鍋了,西邊擺滿字畫古玩,孩子們三五成群圍著糖葫蘆老板打轉,東側那幾層高的醉春樓都不用提,胭脂水粉堆起來的姑娘們嫩的往那一擺,就能迷死個人。
冷知夏跟婢女臘梅樂嗬嗬的穿梭在熙攘的人群裏,尤其是冷知夏別提有多開心了,沒想重活一世,還能看到這絕美鬧市,見了這也想買那也想買,可累壞了臘梅。
眼瞅東西多的沒地放了,臘梅不得不拉起哭聲求饒:“姑娘,要不我們坐下歇歇吧,奴婢實在走不動了。”
嗬嗬!
冷知夏笑著塞了塊蜜餞兒給臘梅,男裝打扮的她古怪精靈:“這裏太鬧騰了,想不想去那邊?”
說著努了努東側那不遠處的迎春院,愕然的臘梅差點沒掉了下巴,驚呼:“別,姑娘,咱們可是偷偷跑出來的,要是讓將軍......喂,姑娘,喂......”
臘梅到底沒拉住脫了韁似的冷知夏,拉拉扯扯兩人到了迎春院門口。
“哎吆,這小爺長的可真標致,要不進去玩玩?”
“玩就算了。”看到搭訕上來的姑娘們,冷知夏的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了,一邊示意臘梅從錢袋子掏銀子,一邊勾住那小姐姐頭,兩人勾肩搭背的說了幾句後,差點把錢袋子都給人家。
看著止步於迎春院門口的冷知夏,臘梅雲裏霧裏的問:“姑娘,您這是?”
她家這姑娘現在變的越來越讓她琢磨不透了,表麵看著蠢萌無數,實則每每她的眼神都叫人看了發毛。
冷知夏勾唇淡淡一笑:“沒事兒!”拍了拍臘梅的肩膀,掉頭向酒樓的方向走去。
要是沒記錯的話,皇甫炎今天晚上會出現在此處,剛剛她花大價錢無非就是想看看他現在用什麼‘香料’罷了。
“就差送錢袋子給人家了,這叫沒事兒?”臘梅抱怨的嘟嘟囔囔,起身拿東西的準備跟上去。
突然,人群中冒出幾個蒙麵黑衣人來,他們各個手握利劍,殺氣衝衝,眼瞅著就要向冷知夏刺上去了。
“姑娘!”
臘梅心口一緊,‘吧嗒’掉了手裏的東西,高喊著傻眼在了原地。
冷知夏感覺後背涼颼颼的,聞聲,回眸,刀光劍影從她眼前閃過,她本能一個閃身。
他們這是?
即便是重活一世,可麵對如此凶險場麵,冷知夏還是怕的直往後閃躲。
但那些黑衣人緊逼不舍,明顯是衝著她來的。
“你,你們想幹什麼?”
冷知夏連步倒退,緊著查看周遭,直到無路可退,脊梁骨都貼到了城牆壁上,青磚硌得她後背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