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皇甫玉唯愛他人淡如菊的白月光。
我曾為皇甫玉解蠱,他卻嫌我癡纏,
和他的白月光一起把我丟進蟲穀反省,語氣輕蔑,
“公主,你從小一點疼都受不了,又怎會為我受解蠱之苦?如果你能從蟲穀走出來,我就信你。”
五年來,我在蟲穀受盡蠱王的虐待與折磨,他從未來尋我。
再相見,如他所願,我已對他封心鎖愛。
他卻後悔了,求我重新愛上他!
......
皇帝大婚那天,剛從蟲穀逃出來的我正好蠱毒發作,衝撞了送親進宮的隊伍。
有人認出我的臉,和皇帝重金懸賞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
於是我被官兵擒住押送入宮。
我以為我終於可以回家了,終於可以見到皇兄了。
可是來到殿上,抬起頭,以為自己眼花,拚命地揉眼睛。
不,那坐於高台之上的人不是我的皇兄。
而是那個我曾經深愛的人,五年前親手把我丟進蟲穀裏的皇甫玉。
他現在是皇帝?那我的皇兄去哪了?我渾身瑟瑟發抖,不敢想,更不敢問。
公公突然掐著嗓子喊,“殿下何人?見到陛下,為何不跪?”
我被嚇得一個激靈,撲通一聲膝蓋挨地,顫抖著趴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高台之上的人聲音陰冷得可以結冰,“公主,還是那麼沒規矩嗎?”
“罷了,你們都退下吧!”
我以為他說的你們也包括我,站起身來如履薄冰要往外逃。
背後冷冷一聲,“綰心,你,不許走!”
我的頭皮一麻,立在那裏一動不敢動。
腳步聲越來越近,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麵,大氣不敢喘,生怕哪裏做錯被他再次扔進蟲穀。
這五年來,我被變態的蠱王捉住,受盡虐待與折磨,我再也不想回到那裏了。
他抬起手,我下意識抱頭蹲下,卑微地祈求,“我錯了,饒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再也不敢了。”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懸在空中,僵了僵,握成了拳,然後苦笑一聲。
“綰心,你真的一點沒有變!如意果然沒說錯,你慣會用這些伎倆引起朕的注意!”
“五年了,你故意躲起來不見朕,朕一大婚,你就出現來破壞。”
“果然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皇甫玉緊緊握住我顫抖的手腕,掰過我的下頜,目光灼灼,“說,你是不是還惦記朕?不願朕娶別人,所以來破壞朕的婚禮!”
眼淚瞬間盈滿了我的眼眶,嘴唇顫抖,卻說不出一個字。
我惦記的人是我的皇兄啊!他到底在哪啊?
我以為今天大婚的人是他,我想讓他帶我回家。
可我回來了,卻發現原來家沒了,連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皇甫玉伸出冰冷的手指,拂去我眼角滾落的淚滴,嗤笑一聲,“你慣會用這副模樣騙人憐憫,罷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回綰心殿的路你總該還記得吧?”
我怎會不記得?這裏曾是我的家啊!
一個垮著臉的宮女把我帶回了綰心殿。
五年了,這裏的布置一點都沒有變,和我離開的那一日一模一樣。
墨竹沒給我好臉色,冷言冷語,“我說這位前朝公主,你都走了這麼些年了,怎麼還有臉回來?”
我忙拉住她,“你知道,我的皇兄去哪了嗎?”
她如同談虎色變,結結巴巴,“你,還不知道?”
我搖搖頭,“求你告訴我?”
她甩開我的手,“妄議前朝之事,是宮中大忌,公主可不要害奴婢呀!奴婢勸公主一句,如果想活命,切莫在陛下麵前提及前朝之事。”
我的心如被重錘擊中,皇兄恐怕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