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我媽發現衣櫃裏的五千塊現金丟了。
我家裝了家庭攝像頭,警察很快找到了小偷。
我驚訝地看著徐淩,他漲紅了臉,一臉心虛地求饒,說是一時鬼迷心竅了。
由於徐淩是未成年,返還五千元後,他被關了幾天就放出來了。
原來,我媽早就發現徐淩手腳不太幹淨,隻是介於我倆是關係很好的玩伴,一直沒有計較。
這次,她是采用釣魚手法,讓徐淩現了原形。
徐淩那些天頻繁以各種理由朝我媽要大錢,她都淡淡地敷衍過去。
他偷這筆錢,是因為在鄭敏麵前誇下海口,要給她買一條金項鏈。
我媽以此事為由,停了對徐淩的資助,徐淩媽媽理虧,也沒臉再來求我媽。
這件事後,徐淩惱羞成怒了,逮著機會就嘲諷我。
“徐淩,你最近怎麼不和夏梓競一起玩了?”有同學察覺到了我們關係的變化。
“圈子不同,不必硬融。我是要考清華北大的,而夏梓競這種人,能考個大專,她家都得燒高香。”徐淩說。
我聞言陰著臉回應:“市裏的前三都未必上得了清北,而你每次的成績都排在一百開外。就你現在這檔次,還想考清北?”
這句話一針見血,攻擊力極大,徐淩雖憋著氣,卻一時找不到話來反駁。
的確,我們縣城在全市裏的排名靠後,教育資源薄弱,自建校以來從沒出過能考上清北的高材生。
這的學生考上一本得放鞭炮,考上92就算祖墳冒了青煙。
徐淩憋了大半天,反過來問我:“夏梓競,你嘲笑我檔次低,那你自己又是什麼檔次?就你現在這成績,高考頂多上個破大專。”
我昂起頭:“我要參加藝考,我要上北影!”
“夏梓競,別搞,就你這點腦容量,還想去北京?”徐淩一臉鄙夷。
周圍看熱鬧的同學也對我的決定感到質疑:“夏梓競,你又不是藝術生,現在才開始準備有點晚了吧?”
“徐淩,敢不敢打賭?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強撐著氣勢,心裏卻虛了。
徐淩接受了這個賭約:“我有什麼不敢的?你要能考上北影,我倒立吃屎!”
放學回家,媽媽問我為什麼一臉不開心,我說出緣故。
我弱弱地問:“媽,我這回牛吹大了,萬一我考不上北影,徐淩不得笑死我?”
“你要反過來想。如果你真考上了,就是你看徐淩笑話。你不想看他倒立吃屎嗎?”我媽是懂怎麼激勵人的。
我媽不白說,立馬掏錢給我報了最貴的藝考機構。
我開開心心去上課,下課後卻被鄭敏和徐淩堵在機構門口。
“夏梓競,你什麼意思?自己報這麼貴的課,卻唆使你媽停了對徐淩的資助,你還有人性嗎?”鄭敏恨不得把我放在嘴裏一口咬碎,再唾出來。
我馬上明白了,這倆人是來找我要錢的。
我氣不打一處來:“我幹嘛要資助一個小偷?我沒到處宣揚這事,已經是個大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