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資助徐淩十餘年,他卻在高考前夕背刺了我。
他諷刺我:“家裏有錢又如何?成績還不是倒數!”
我決心參加藝考,他諷刺我想走捷徑。
藝考麵試當天,我憑著最美考生的名頭爆火網絡。
徐淩強辯:“大腦空空,光靠臉的人能有什麼出息?”
這些話像耳光一樣打過來,激起了我心裏的怒氣。
我一定要讓徐淩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小醜。
......
我的竹馬徐淩正和班裏新轉來的女學霸鄭敏一起探討一道物理難題。
我剛從書包裏興致衝衝拿出一張自己的演算過程,想要加入他們,徐淩就兜頭給我潑了一盆冷水:“夏梓競,這題太難了,你連題幹都看不懂。你還是自己做老師昨天留的基礎題吧。”
我一下尬住了,張嘴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
徐淩又瞥了我一眼,從他的眼神裏,我看出來淡淡的鄙視。
我手足無措,任由酸澀在內心泛濫。
徐淩是我的竹馬,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家還資助了他十幾年。
但自從女學霸鄭敏轉學過來以後,徐淩對我的態度就越來越差了。
兩人都被老師稱為天才,而我這種庸才總在他們麵前顯得太笨拙。
昨晚我研究了一夜這道物理大題,就為了今天和他們有話說。
可即使我如此努力,還是被當成了邊緣人。
兩人還在熱烈地探討著題目,我悻悻地坐在一旁,咬著筆帽做基礎題。
徐淩忽然轉過頭對我說:“夏梓競,你都沒發現這裏沒水了嗎?”
“我去拿。”
我提著兩瓶水,走到虛掩的教室門前,透過縫隙看到徐淩被陽光籠罩的溫柔側臉。
此時他一臉愛慕地望著鄭敏,兩人正在進行眼神交流。
我在門口輕咳一聲:“我有點不舒服,先走了,水放在門口。”
我剛走出沒半米遠,鄭敏迫不及待蛐蛐我,她的聲音在空蕩的走廊裏格外清晰。
“夏梓競真聽話啊,讓她幹啥就幹啥。”
徐淩發出一聲恥笑:“她很笨,她媽也是煞筆,我缺錢就問他們要。”
鄭敏笑得花枝亂顫:“這樣的ATM去哪兒找啊?”
兩人的話氣得我一陣頭暈目眩。
我五指成拳,指甲深陷肉裏,那疼太真實,馬上喚醒了我。
最終,我的拳頭放開,手也垂下去了。
我徹底死心了。
一直以來的想法終於被驗證了,徐淩確實是個白眼狼。
我媽資助他上學,我把他當朋友關心,他卻把我們當冤種。
我和徐淩都住在一個小區,我家住的是自己的房子,徐淩家是租的房子。
家境上,我家小富,徐淩家赤貧。
我倆成了青梅竹馬的契機,是我媽和他媽在小區溜娃,互加了微信。
徐淩媽是全職主婦,爸爸是個酒鬼,愛玩牌,一輸錢就打他們出氣。
我媽看徐淩可憐,包圓了他學習和生活的費用,一直到高中都還沒斷。
我從來沒想過,受到我家那麼多恩惠的徐淩居然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