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傷勢嚴重,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他一天一天的康複。
我問起沈奕的身份,他說他是一個小兵,因為這裏是兩國交界處,近年來經常有戰爭,受傷了逃到這裏。
轉眼間,沈奕在我家修養了一個月之餘。我為沈奕找了一件普通的布衣,但穿在沈奕身上依然有廣袖長袍的氣度。
傍晚,我扶著沈奕一起來到小河邊,遠處的白鷺悠閑地飛起,落日的餘暉把天地染成橙黃色。沈奕在懷中取出竹笛,放在嘴邊輕奏,聲音悠揚,歲月靜好。
沈奕會給我講他曾經戰場上的故事。
“我十五歲那年,出征漠北,大軍早發青龍台,過雲門關,時值二月,雁都柳上枝頭,漠北卻冷風嘶吼,臨近傍晚大雪紛飛,但刹那雪霽,天空澄澈如洗,五彩雲霞照耀山穀,西南群山積雪皚皚,仿若銀台玉闕。”
沈奕說話時眼睛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北地苦寒,雪重泥深,將士們一般融雪而飲,夜晚甚寒,兵甲結冰。”
沈奕提起往事,聲音柔柔的,他很享受在戰場上和戰友勾肩搭背,嚼著草根和血吞的日子。
時光靜好,歲月安寧。
有時候我就想,如果沈奕能留在這裏過一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