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年災荒,繁重的稅賦壓垮了我爹,一場風寒就讓他送了命。
賣了家中所有值錢物件湊了一口薄棺葬了我爹。
從此,家中就剩下我們孤兒寡母三人。
病弱的母親,年幼的我以及手無縛雞之力的阿兄。
娘年輕時是十裏八鄉的美人,雖年過三十,但村裏的媒婆也來了一次又一次。
阿娘脾氣溫柔,不敢得罪人。
聽說好幾家人要娶我娘做填房,還說可以把我和阿兄一起養著時,阿娘還是動了心思。
在媒婆帶著村頭的張瘸子來我家的時候,下了學堂的阿兄見狀抄起鋤頭就要跟他們拚命。
【少打我阿娘的主意。】
那時候,我在屋裏嚇得瑟瑟發抖。
媒婆氣急,指著阿兄罵道,【真是不是好歹,還當自己是秀才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擺攤半月了,還當自己多金貴啊!】
在聽說阿兄擺攤寫信的時候,我娘氣得暈了過去。
我娘醒來,得知阿兄私自退了學堂開始賺錢的時候將他足足打了兩個時辰。
看著阿兄身上的棍印,我心疼的直掉眼淚。
阿兄抱著我,一邊忍疼一邊安慰我,【小妹不怕,有阿兄在。】
那日起,我開始跟著阿兄賺錢,年關將至,阿兄的生意也好很多,拿著賺到了錢回到家,見到了昏倒在地的娘。
大夫說是勞累過度,染了傷寒,好在隻是初期,但因為本就常年體弱,一定得多加修養才能緩解。
自那日起,阿兄更加拚命賺錢,但是,小小城鎮哪來的那麼多信可寫,終究隻是杯水車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