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蘭向辭的白月光。
青梅竹馬,自小一起長大。
我卻在他最艱難的時候離開了他,轉頭嫁給了害他家破人亡的富商之子。
後來他一路爬到江南首富的位置,隻為搶奪我,折磨我。
讓我無名無分的住在他的後宅,看他每天和不同的女人沉淪。
可我從不跟他鬧,看他的眼神像看一個陌生人。
他咬牙將我抱緊,問我憑什麼不吃醋,憑什麼不嫉妒。
我用力掙脫,隻淡淡開口:「因為,你不配!」
......
這是我被蘭向辭軟禁在蘭府的第三年。
這天他抱著他前不久剛納的第三十八房嬌妾從我院子路過,我正躺在搖椅上吃著我親手做的桂花糕。
抬眼便瞥見他寵溺的公主抱著那名女子,那女子也嬌羞的依偎在他的懷裏,小鳥依人,惹人憐惜。
我繼續吃著桂花糕裝沒看見。
三年了,早已見慣不慣。
自我被他擄到蘭府,每天都在上演著這樣的戲碼。
他每新納一名嬌妾,都會先把人安置在我的隔壁,直至他對這個女人失去興致,換下一個女人。
每晚女人的聲音,比雨天的雷聲都大。
隻是這第三十八房嬌妾似乎不同以往的女人,她來的第一天晚上,隔壁沒有一點動靜。
第二天晚上還是沒有女人嬌喘的聲音,隻有蘭向辭那刻意的聲音。
聽得我直起雞皮疙瘩,白眼一翻,暗暗嘲笑他不知害臊,白白費力。
第三天蘭向辭就將她又安置在了稍遠點的地方。
他並不是對她失去了興致,他依然每晚都睡在她的院子裏。
一直到現在,已經半年了。
我的隔壁也安靜了半年。
蘭府上下都說他對她是不一樣的。
她叫江漓若,是半年前醉夢樓新買來的姑娘。
生的貌美,剛一來就被爭著搶著要她初夜。
她嚇壞了,畏畏縮縮,柔弱但倔強得很,怎麼也不肯低頭,險些自盡。
蘭向辭覺得她可憐,差點砸了半個醉夢樓後將她買了下來,帶進了蘭府。
起初蘭向辭沒想納她進府當小妾,還是江漓若自己主動提出的。
說是感念他的救命之恩,甘願入府做一妾室。
這件事鬧得滿城人盡皆知。
都說這姑娘命苦還傻氣,雖逃了醉夢樓,還是入府當了一個姬妾。
我第一次見她,是我剛知道自己得病那天。
一整晚腹部絞痛,早上一起來就咳出一大灘血。
我怕死,就去蘭向辭的書房讓他幫我叫個大夫來。
在這蘭府裏沒有人敢惹我,但我也使喚不了任何人,隻能向他求助。
在蘭府住了三年,我極少主動找他,如今已有八個月未見了。
我剛進到他書房的外室,就聽見裏麵有女子細弱蚊蠅的哼哼聲,紗帳內隱隱透出蘭向辭模糊的身影。
我垂下眼瞼,心下了然。
自嘲一笑,惡趣味的故意加重了腳步。
果然室內女子一陣慌亂,蘭向辭長手一伸便撈來一件寬大的披風蓋在了兩人身上。
蘭向辭:“何事?”
冷漠又帶著欲念的聲音傳來,心臟一陣悶痛,我捂著胸口,心想我果然是病得不輕了。
“我有事求你。”
蘭向辭大手一揮,三兩下便將那女子的衣服穿好,卻隻將那件披風蓋在了自己的身上。
蘭向辭對著那女子柔聲囑咐:“阿若,你先出去。”
女子順從的福身,紅著臉走出紗帳,臨出門前用餘光怯怯的打量我。
我也打量著她,確實長得美,也確實一分也不像我。
蘭向辭:“進來吧。”
我心中戒備:“我就在這裏說就好。”
蘭向辭:“怎麼,怕我對你怎麼樣?”
“你本就隻是一個寡婦,碰你?我還嫌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