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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與我無親無故，她是永安王府的侍女。

可她對我很好，會拿月俸給我買鮮豔漂亮的裙子，會在我被宴時禮折磨後偷偷塞給我藥膏和甜甜的點心。

偌大的永安王府，所有人都把我當成宴時禮的玩物，隻有阿姐是把我當成了一個人。

一個會痛會笑的人。

“阿霧。”宴時禮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喜怒難辨。

我不想再管那麼多了。

我蹲在阿姐身邊，突然不知道要做些什麼，說些什麼。

生離死別麵前，語言顯得如此無力。

“你要讓他生氣了，但是還好，世子不舍得殺你。”阿姐喟歎一聲。

“太苦啦，以後不要做阿霧。活得自由一點吧。”

“我不怪你，不要哭。”阿姐抬指抹去我眼角的淚。

然後在我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豁然提起劍刺穿了自己的心口。

宴時禮有一萬種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

所以阿姐選擇了自刎。

我渾身血液涼透，一種久違的憤恨的情緒在心底醞釀。

憑什麼，憑什麼。

“那具屍身，剁碎清理了。”宴時禮語氣淡淡。

我豁然轉身，宴時禮居高臨下地望著我，帶著笑意：“阿霧，你為了一個下人背叛我。是我沒有教好你。”

陰冷的毒蛇不知何時朝我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