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行李去宿舍住。
還沒到宿舍樓,就有人對我指指點點。
“就是她,在大雪天,把穿著睡衣的江梨趕出家門。”
胡說,走之前明明穿戴整齊。
“不是還惦記自己親哥哥啊,天天往哥哥房間跑。”
那明明是江梨。
有些人對我擺個臭臉,更有甚者,像沒看見我一樣,往我身上撞,然後頭也不回往前走著。
行李散在地上,過路的人你一腳我一腳,踢得七零八落。
放在往常,我肯定就罵人了。但是想到那紙DNA鑒定結果,莫名心虛。
打了個室友電話請求幫助。
這兩年雖然不在宿舍住,但關係不錯,經常給她們衣服包包,周末也會一起出去玩。
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我低著頭默默收拾。
等到宿舍,發現桌子、床位塞滿了東西,刷廁所的刷子,潔廁靈,一包包垃圾。
而室友們悶聲幹自己的,一言不發。
“我回來住啦。”我強打精神,得到一片寂靜。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我看到熟悉的名字“哥哥”。
電話那邊讓我下樓。
下樓後,我結結實實挨了一巴掌。
“你為什麼造謠江梨和我的關係?”江沉帶著怒火的聲音。
“我沒有。”我頭一次如此聲嘶力竭。
江沉的眼神像刀子朝我刺來,江梨在一旁勾起了嘴角。
見我目光,她轉換表情一臉大度,“沒事的哥哥,讓他們說去好了。”
“我是孤兒,別人經常罵我有娘生沒娘養,還打我。”
“我都習慣了。”
“不像姐姐,溫室裏的花朵。”
她每說句話,江沉的臉色就差一分,旁觀人的竊竊私語也大一分。
江沉右手輕抬,作勢打來。
“我沒有!相處二十多年,你不了解嗎?”
他猶豫幾分,力氣更大,“這二十多年,你知道梨梨過的什麼日子嗎?”
我被扇懵了。
他們都已經離開,我還沒反應過來。
耳朵濕熱,抬手一抹,血。
等耳鳴好些,聽到周遭的人罵我,行李被室友從六樓扔下,伴隨著一聲“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