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傷的柯蘭和紅杏被我塞進轎子,我翻身上馬一甩韁繩,馬匹立馬嘶鳴一聲,邁開步伐小跑遠去。
臨走前侍衛問我如何處置那地痞流氓,我神色淡淡,抽出他身側的刀。
「刀刃鈍了,找東西磨磨吧。」
侍衛不敢反駁,應聲離去。
娘親是個不折不扣的皇帝腦袋,她滿心滿眼隻有我那不靠譜的爹,從未關懷過我。
我在宮內諸人的磋磨下,已經養成了做事不留後患的性子。
該殺的殺,該留的留。
殺不掉的,就成為我的利刃,為我所用。
柯蘭被我直接送去了太醫館,紅杏也領了銀錢,又跑出宮去看自己老母。
然而這一去,紅杏足足五天都沒回來。
我帶了侍衛去她家尋找,沒料想柯蘭竟也在她家中。
柯蘭被我送去太醫館後,我就沒再關注他的消息。
他本就重傷未愈,人又失憶,我本以為紅杏不在宮中他會老老實實在太醫院待著,現在看來我還是太疏忽了。
柯蘭一副主人家做派,他雖滿身貴氣,做那些粗活也不含糊,拎著把鋤頭幫紅杏家的後院翻土。
「公主殿下......」
紅杏裹著被子從屋中緩慢走出,走一步就咳嗽幾下。
想來是風寒嚴重,病得走不動路。
也不知道柯蘭究竟是從哪得知的紅杏家住址。
我還未開口,柯蘭扔了鋤頭大步走來,將紅杏打橫抱起重新放上床鋪,又翻出個破碗,倒了碗水扶著紅杏一點點咽下。
紅杏還有些不好意思,看過我的臉色後才肯喝水。
「你們郎情妾意,不如我作主替你們定下這樁婚事,你意如何?」
見到柯蘭對紅杏如此上心,我暗自鬆了口氣。
如果紅杏對他也有意的話,隻要他倆婚事定下,我有的是辦法讓柯蘭再也回不去敵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