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關係更加惡化,幾乎是老死不相往來。
讀大學她沒再給過我一分錢,那四年我光是活著就很艱難。
唯一讓我高興的事情,當初欺淩我的女生在大學被打了,成了殘廢。
後來大學畢業,我遇到了徐舟。
那會兒他公司剛起步沒兩年,正需要拉項目的人。
雖然報酬給的高,但因為太累,來應聘的人沒堅持幾天就走了。
我不一樣,我很需要錢。
為了拿到更高的提成,我幾乎連軸轉。
從一開始的不會喝酒,到後麵紅,白酒一兩瓶不在話下。
直到有次對方太難纏,我被灌的酩酊大醉。
徐舟黑著臉將我抱出包廂,他氣的大聲罵我,“紀辭書,你他媽還真是為了錢不要命啊!”
我嘔吐完,虛脫的坐在地上哈哈笑。
“徐舟,這單簽的不容易,提成是不是再高點啊。”
這事過去後,徐舟不讓我跑業務了,但錢給的也不少。
後來的幾年公司逐漸壯大,我跟他也交往了。
同居後,我失眠焦慮的事情他知道了。
每當這個時候他總是陪著我,跟我談心,慢慢開導我。
可是高中的事情始終是我的陰影。
我沒有辦法跟他開口,即使我認為他是我想要托付終身的人。
公司剪彩那天,我媽在網上看到了我的照片。
她找我要錢,我不給她就威脅我要把高中的事情告訴徐舟。
我太害怕了,我怕徐舟知道後哪怕不介意。
我怕明知道不是我的錯。
可萬一哪天這會成為刺向我的刀。
我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最後拿錢打發了她。
可擔驚受怕這些年,事情還是發生了。
徐舟,一個即將跟我步入婚姻的人。
現在跟那些站在製高點上指責我,對我的傷害視而不見的人沒有任何區別。
我後退一步,失望的盯著他。
片刻後,伸手指著自己發笑,“我玩的花?”
“徐舟,你明知道我高中被人欺負被人針對,用你腦子想一下,我會做那樣的事情?”
“我是愛錢,可我就算再愛錢也不會做出作踐自己的事情。”
“就算之前的項目再難談,寧願把自己喝到進醫院,我也沒有想過用那種方式。”
“所以,你不僅眼瞎心盲,還沒腦子。”
說到最後我幾乎是聲嘶力竭,渾身發抖。
眼淚像開閘似的,源源不斷的流出來。
徐舟抿嘴站在那,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雙眼通紅。
剛才的憤怒和嘲諷早已消失,有的是無盡的痛苦和懊惱。
他想上前的腳步被我打斷,“這件事,是不是紀舒悅給你說的?”
聽到答案後,我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背後卻響起徐舟挽回的聲音,“辭書,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停下腳步,想了幾秒,轉過身大步走回去。
徐舟的眼神瞬間燃起星光,滿臉期待的注視著我。
然而我是去發泄情緒的。
“你他媽是不是耳聾,有病就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