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夏初,他上京趕考。
臨走之前跟花月樓的嬤嬤說好了回來就替我贖身,並把他年邁的母親托付給我照顧。
走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說:
「月兒,等我。」
「不管結果如何,我一定回來娶你!」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我滿懷對未來的希冀。
我等了一年。
又等了一年。
他沒有回來。
終於我懷揣著這兩年所有的積蓄,
背上行囊,走上了他走過的路。
長安街上,小商販滿不在意的說:
「那個呀,是一個書生,前兩年得罪了端王,讓人給打死了。」
「我瞧著這個香囊好看,便留著了。」
我緊緊拽著臨行前親手繡給朱安明的香囊,淚流滿麵。
端王是吧,很好。
既然朱安明不在了,
他欠我的債,就由你來還吧!
我如行屍走肉般來到了上京城最火的花樓門口——長樂坊。
我長跪門口,自請賣入花樓。
老鴇原先還不以為意,直到我褪掉身上的粗布衣裳,洗淨臉上的灰塵汙垢,
當著她的麵舞了一曲驚鴻舞。
自此,長樂坊多了一位花魁
——花月奴。
安明,對不起,我不能做你朱家婦了。
為了給朱安明報仇,為了入端王府,我費盡心思。
怎麼可能在這裏就被打敗呢。
林婉兒,你那麼喜歡蹦躂,就讓你多蹦躂兩天好了。
幾年我都等了,不在乎多等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