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後,醫生歎口氣:[孩子差點保不住了,你平時要注意,不要動氣,要小心。]
我平靜地望向天花板,周身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我想把孩子打掉。]
醫生愣住了:[打掉做什麼?你知道把孩子打掉後,以你現在的身子,下次懷上就很難了。]
我閉上眼睛,盡力不讓眼淚流下來:[沒事,是我非要堅持的。]
對於現在發生的一切,我早已心如死灰。
那孩子是陳興安的,可我不想再和陳興安有任何瓜葛了。
我想,我徹底沒有待下去理由了。
孩子打掉後,我在醫院休養了幾天。
而這段時間,唯一來看望過我的,是覃彥。
我都沒有想到他的到來。
他拎著一筐水果和花束,坐在我的床邊:[就這麼為了他,真的值得嗎?]
我習慣地看向他的眼睛。
無論如何,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混在娛樂圈這麼多年,我早就能分辨清真假。
可這次,我壓根看不懂。
因為他的眼睛太清澈了,幾乎滿眼都是心疼。
我苦笑出來:[現在知道了。]
他伸出手,抓緊我的手,語氣溫柔:[你現在的身子,肯定不行。]
[讓我來照顧你吧。]
我張口想要拒絕,他卻搶先一步:[之前你拒絕我,是因為陳興安。]
[現在呢?沒有理由了吧。]
我看著他的臉,如此的誠摯。
我想,我的確沒有理由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