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A大開學了。
我爸媽不放心我,開著車跨越了幾百公裏,將我送到A大學校門口。
用蘇果的話來說就是,這麼漂亮的女兒,哪家父母敢不親自送啊?
不然被黃毛小子騙走了可怎麼辦?
送別了爸媽後,我拖著行李箱走了進去。
蘇果口中的黃毛小子,我一個也沒看見。
倒是看見了不少寸頭的迎新學長。
迎新的學長學姐十分熱情,主動幫我拿行李箱,問我是哪個係的,宿舍在哪兒,可以帶我過去。
他們熱情得讓我有些不自在,一個個睜著黑亮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
仿佛我隻要說出拒絕的話,就是大逆不道一般。
“學妹,你是不是中文係的啊?”
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男生,抬手扶了扶鏡框,試探性地問我。
我搖了搖頭,手指緊緊攥著行李箱,輕聲開口:
“我是物理係的。”
聞言,他們好像更來勁兒了。
“我焯!物理係這種和尚廟竟然有女生了,還一來就是個千年不遇的大美女!”
“我李明澤實名羨慕啊!”
戴著黑框眼鏡的男生,震驚得嘴巴能塞下一個大鴨蛋。
我被他們一群人圍著,表明看似風光無比,實則暗地裏腳趾都快摳出一座城堡出來了。
對於社恐人士來說,這種場麵真的是社死現場啊!
蘇果曾經還蹋噱我說,白瞎了我這副好皮囊,怎麼能是個社恐呢?
她要是長我這樣,就天天穿吊帶,把屁股扭到天上去,迷死那些臭男生。
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被我這張臉迷死,但是我感覺我快死了,ps:社死。
如果現在有個地縫兒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可是並沒有。
正在我一籌莫展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循著聲音望過去,隻見一個男生雙眼裏綴滿了愛心。
再細看的話,就會發現他鼻子下還有兩行血。
“學長,你沒事兒吧?”
站在他旁邊的女生,一臉關心地說著。
隻見他抬手往嘴上一抹,倒吸了一口涼氣,道:
“沒事兒,學妹,學長還有事兒,麻煩你自己去報道哈!”
說完,他扔下一旁的學妹還有行李箱,朝著我走來。
“物理係的學妹啊!哥帶你去報道啊!哥也是物理係的,咱們專業對口。”
他甩了甩頭,理了下根本就不長的頭發。
看起來格外油膩。
被丟在一旁的學妹,氣得跺腳,拖著行李箱走了。
待他走近,我定睛一看,這不是我前cp嗎?
要問我為什麼會認識他,那是因為他極度自戀,朋友圈全是他的原相機自拍。
我想認不出來都難。
看著眼前伸出的一隻手,和一雙雙期待的眼睛。
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將行李交給江遲。
被一群人圍著和被一個人圍著,孰輕孰重,我還是分得清的。
況且,他又不認識我。
幫我拿行李,就當是他詆毀我的補償咯!
“我叫江遲,物理係的大帥哥一枚,以後有事兒都可以找我喔!”
江遲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