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在薑錦一巴掌要朝我扇來時,被沈如墨一把攔下。
我順勢擠出眼淚,在沈如墨的懷裏哭得楚楚可憐。
「主人,沒關係的,阿葵不疼的。」
沈如墨見我哭,頓時紅了眼。
「畜生,現在給阿錦道歉!」
薑錦握著空空如也的酒杯,慌亂地解釋。
「我,我沒打她,我隻是倒了點紅酒而已。」
見她嘴硬,沈如墨徑直命人將她壓在地上。
「果然獸性難改,既如此,便打到你知錯為止。」
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頓時掏出長滿倒刺的鞭子。
獸族一但不聽話,就會被打。
這鞭子是特製的,一鞭下去,皮肉開花。
薑錦求救似的看向沈硯洲。
「主人,救救我,求求您救救我!」
沈硯洲沒有理會她的求救。
他麵無表情,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的獸性,也該好好磨磨了。」
在薑錦絕望的眼神裏,一鞭子下去,她那白皙柔嫩的臉頰便頓時被打得血肉模糊。
她慘叫一聲,鞭子卻一下又一下無情地落下。
直到她跪地求饒,沈如墨才喊停。
「下次記住了,我沈如墨的狗,誰都打不得。」
是了,我於沈如墨而言,隻不過是他的一條狗罷了。
說好聽點,是什麼伴侶。
實際上,我們獸族就是人類的高級奴隸。
我們要被人類取心頭血,生兒育女。
死了以後變成本體,皮毛會被做成衣裳,血肉會被做成珍饈。
再不濟,也能賣點錢。
我們的價值,被利用的一絲不剩。
我這麼蠢,都能明白的道理,妹妹怎麼就不明白呢?
我們的敵人,一直都不是同類啊。
6
沈如墨又取了我的心頭血。
我痛得在床上打滾,痛苦地嗚咽。
他緊緊抱住我,麵帶憐惜。
「忍忍就好了,阿葵,我一直在你身邊。沒事,別怕。」
「等你以後產下子嗣,就不會這麼疼了。」
是啊,獸族生下孩子後的一年內,由於身體虛弱,無法取心頭血,人類便會暫時停藥。
待身子養好後,便又要開始孕育子嗣,奪取心頭血,直至死去。
沈如墨,一向是個溫柔如水的騙子。
「對了阿葵,抓內奸的事情,這段時間就要多麻煩你了。」
沈如墨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長發,語調溫和。
我忍著疼痛,虔誠又柔弱地吻上他的手。
「如墨,為你,阿葵願做任何事情。」
他微微一笑,眼中盡是滿意。
「嗯,阿葵真乖。」
即便我疼得要死要活,他的心中,也隻有事業。
沈硯洲在公司安插了不少釘子,他一向野心勃勃,從沒放棄過繼承人的爭奪。
我利用前世知道的信息,斷了他的三頭六臂。
沈如墨對我極為滿意。
畢竟,一條忠誠又聽話的狗,誰不喜歡呢?
人類也真的很諷刺。
他們可以用獸族心頭血研製出長生藥,卻研製不出舒緩獸族疼痛的藥。
是因為他們不行嗎?不,是因為,他們從沒把我們放在眼裏。
拔除的釘子多了,沈硯洲開始急了。
終於,沈硯洲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