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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時候,林殊已經吞並了我家所有財產,牽著蘇念念的手逼我簽下離婚協議。
他說。
按照林父那種情況,斷腿重接的成功率在百分之八十左右。
那麼高的成功率,怎麼可能會失敗。
他還查到,在手術之前,我多次進入過執刀醫生的辦公室,那醫生與我父親更是多年好友。
「當初你買通醫生給我爸截肢逼我不得不跟你在一起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天,薑知元,下半輩子,你就躺在這張床上贖罪吧!」
可我從未有過害人的心思。
當初找陳伯伯,不過是想要拜托他接手林父的手術,陳伯伯的手術首屈一指,可謂是業界精英。
林父的腿如果及時治療確實有很大的概率能夠接好,可手術時,距離斷腿那天已經過去了四天了。
我張嘴想要解釋,卻隻能發出嘶啞的嗚咽,林殊不再看我,帶著蘇念念離去。
他們舉行世紀婚禮的那天,我躺在病床上全身潰爛,斷了氣。
我嚇了一個激靈,隻覺得毛骨悚然。
戀愛腦的下場竟然這麼慘!
我說呢,我認識的優質男性數不勝數,有錢有錢有能力又品德的多了去了,更別提林殊還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怎麼會對一個軟飯男那麼死心塌地。
原來是受劇情的影響。
我連忙起身握住了前來道歉的同學,「真是太感激你了同學,你把我的戀愛腦治好了!」
同學不知所措的撓了撓頭,「同學,你腦子......沒受傷吧?」
「沒有沒有沒有。」
我好得不得了。
林殊狐疑的看了行為古怪的我兩眼。
嗤之以鼻。
「薑知元,別以為這樣就能吸引我的注意,這麼下三濫的手段,隻會讓我更加討厭你。」
「我吸引你大爺!」
立誌不當戀愛腦的我直接暴起,一腳將自大的林殊踹倒在地,在眾人震驚以及其不敢置信的目光下以最快的速度來了一套組合拳。
直到林殊鼻青臉腫哀嚎不已,我心中的惡氣才消散些許。
末了,我一把扯開他的衣服,眼疾手快的拉開內層拉鏈將銀行卡奪了過來。
一樣的嗤之以鼻。
「那麼討厭我,那想必我的錢你也一定很討厭。」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強人所難逼你收下了。」
一百萬啊,扔到水裏還能聽個響,給林殊,得不到一句好就算了,還各種嫌棄。
行吧,如你所願。
姐不施舍你了。
「薑知元,你站住!」
我想走,但沒走成。
聞訊而來的蘇念念攔住了我。
「林殊哥哥,你沒事吧。」看到林殊臉上的烏青,她心疼得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嘩啦啦流。
看向我時,眼裏噙滿了怒火。
「你怎麼能打林殊哥哥?!你怎麼能夠打他??!」
什麼腦殘問題。
打就打了,還怎麼能?
我無語,「所以呢?」
蘇念念讓我道歉。
我沒拒絕,甚至態度十分良好的鞠了個躬。
人已經打了,動動嘴皮子就能過去的事情,反正我不虧。
「不好意思林殊同學,我不應該打你,可誰讓你的臉皮太厚,我一時沒忍住,不過再有下次的話,我想我還是會繼續忍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