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一連睡了三四天的沙發,我已經快要麻木了。
顧宴言說他沒結過婚,至今單身,至今都在追求光的力量。
我簡直想給他一個大耳把子,讓他這個少年感受一下社會的黑暗。
事實是我也真的給了他一個大耳把子,不過不是用我的手打的,而是我用玩具的手,代打的。
“你沒結過婚你就更不應該跑我家裏了,這麼著傳出去了好嗎?我不要臉的嗎?”
顧宴言跑去抱小破孩,一張俊臉委屈巴巴的:“你媽打我,你媽家暴。”
牛逼,說的跟個真的似的。
再然後小破孩吃著棒棒糖,把顧宴言數落一頓:“你讓媽媽,讓你老婆。”
顧宴言配合道:“是是是,你說的是,我讓她。”
我被小破孩逗笑了,人不大,懂得還不少。
其實這小孩挺討喜的,長的也乖,想必長大後也和他爸一樣,又是個禍害人的妖精。
一瞬間我竟然覺得有些可惜,這小破孩要真的是我的兒子,倒也不錯。
一說這個我就犯愁,這孩子一看就是顧宴言的親兒子,兩個長的這麼像,性格也像。
顧宴言說他至今還在追光,我是不信的。
所以我決定好好跟他談談。
又是晚飯時間過後,小破孩睡了之後,我拉著顧宴言,跟他語重心長的說:“顧總。”
“你看你這天天拖家帶口的往我家跑…”
咚咚咚———!
“顧宴言!”
我隻好收回話來,示意顧宴言去開門:“有人找你。”
嗬,小東西沾花惹草的不少,都找上我家門來了。
隻是門開看見來人的時候,我虎軀難免的抖了三抖,嚇得我嘴都瓢了。
“老…老師?!”
是顧宴言他媽,沒錯,也就是我的高中班主任。
“老師您坐,您快進來!”
她此刻拿了根雞毛撣子,一臉似笑非笑,如果是笑,一定是笑裏藏刀的盯著我看。
那容嬤嬤一般的陰險狡詐氣質,和上學時如出一撤,她問:
“白溪西,聽說你給我生了個孫子?”
“我......”
“別狡辯!那天晚上公司有不少員工看見有小孩兒喊你媽,喊顧宴言爸,還有就是,顧宴言這幾天都帶著孩子去公司。”
我裂開,你孫子真不是我生的啊!
我小心翼翼的跟她說話:
“老師,嗯…就是我沒給你生孫子啊,那不是我生的…”
“不信你問他!”我急中生智,指著顧宴言喊道。
誰知顧宴言一臉“我懂了你了小東西”的表情,給她媽說:
“媽她臉皮薄,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麻了,我真想用雞毛撣子替她媽教訓一下這個中二傻逼!
就在我被顧宴言他媽用眼神釘死的前一秒,我終於蚌埠住了:
“老師,真不是我,我是冤枉的,不信你拿我頭發去驗DNA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