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媽是個聖母。
因為隔壁的木子明沒有媽媽,媽媽一句“木子明沒有媽媽,他很可憐。”
於是家長會上,我的媽媽坐在了木子明的位置。
木子明感冒,我的媽媽丟下還在發燒的我去照顧木子明。
高考前,我被木子明的爸爸侵犯,媽媽卻在陪著木子明上補習班。
我萬念俱灰,跳進河中,被河水衝走的時候,她還在照顧木子明父子。
再來一次,我不想要媽媽了。
......
警察在河中打撈出我的屍體後,就給媽媽打了電話。
“薑女士,您女兒的屍體找到了,還請過來認領。”
媽媽愣住了,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警察同誌,你在說什麼?我女兒不是在學校嗎?什麼屍體?”
警察也愣住了,隨後憐憫道,“經過我們的確認,受害者為江城高中高三二班的薑楠楠,確認屬實,還請您過來認領。”
木子明在她旁邊喊道,“薑阿姨,我們要遲到了。”
媽媽還在懵,對木子明道,“子明,阿姨有很重要的事,你先自己去好嗎?”
等媽媽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經過了一個晚上,我泡得浮腫的屍體。
即便被魚啃得麵目全非,但媽媽依然一眼認出了我。
她抬手捂住嘴,似乎很不敢相信。
本該乖乖在學校待著的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警察有些不忍,“薑女士,請節哀。”
媽媽好像被這句話刺激到了,踉蹌著走到我的屍體身邊,對著我的屍體哭道,“楠楠,我的楠楠,怎麼會這樣啊啊——”
媽媽的慟哭聲不斷,周圍的警察們都來安慰她。
可是,媽媽,你為什麼現在才來。
你為什麼不相信我的話。
你知不知道你引狼入室,害死了我。
在我初一的時候,我家隔壁搬來了一對單親父子。
起初我並不在意,直到我總是在家裏找不到媽媽的身影。
“媽媽,晚飯吃什麼?”
我看著空空如也的餐桌和一點熱氣都沒有的廚房,不禁問道。
媽媽擦了擦手,說道,“今晚不在家吃,媽媽在隔壁做了飯,去隔壁吃吧。”
從此我家的廚房就再也沒有用過了,我在家的每一頓飯都是在隔壁吃的。
家長會上,我看著媽媽坐在了木子明的位置,對我說道,“你和子明的家長會,媽媽就一起開了。”
我看向朝著我笑得很得意的木子明,和我那無人問津的家長座位,低下頭強忍著沒有讓眼淚落下。
我撐著燒得暈乎乎的腦袋,聽著媽媽打來的電話。
“楠楠,子明感冒了,木叔叔不在,媽媽帶他去醫院一趟,你自己乖乖在家待著啊。”
“媽媽,我......”
還不等我說完,電話那頭已經拿給傳來了掛斷的嘟嘟聲。
我愣住了。
媽媽,我想說我也生病了,你為什麼不聽我把話說完。
直到有一天,我忍不住問媽媽,“媽媽,你為什麼老是跑木子明家,我在家裏經常都找不到你了。”
媽媽溫柔的摸著我的頭,“媽媽,木叔叔不會照顧孩子,木子明又沒有媽媽,他是不是太可憐了,作為鄰居,我們應該多搭把手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