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以為他是覺得不舒服。
夜裏,我躺在他的懷裏,使盡渾身解數,百般勾纏他。
他喘著粗氣摁住我胡作非為的手:「宛宛,別亂動。」
「你不想要嗎?」
他從喉嚨裏溢出一聲帶著顫音的悶哼。
我媚眼如絲地蹭著他的胸口。
「阿川,別拒絕我。」
「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可以為所欲為。」
一陣天旋地轉,我被霍臨川壓在身下。
他猩紅著眼尾,眼睛裏明明滿是欲望,整個人卻克製得緊繃起來。
我閉上眼睛,迎接他的狂風暴雨。
他卻翻身下床,去了浴室,衝了一夜的冷水澡。
等他上來時,我又故技重施,卻被他用被子裹得嚴絲合縫。
「這種事,以後不要再做了。」
「我不會碰你的。」
第二天,我在書房外聽到他和家庭醫生的對話,才知道他之所以不碰我,是因為他不行。
自那以後,我和霍臨川結下了蓋著被子純聊天的純潔友誼。
想到我兢兢業業伺候他四年,居然連口肉湯都沒得喝,頓時氣得胸口疼。
················
我在霍臨川浴室的鏡子上,親手用口紅寫下。
「老娘不伺候了,我這就把自己打包送出去。」
寫完還不解氣,我又在旁邊印了一枚大大的紅唇。·····
之後拿著自己的行李逃之夭夭。
我要回農村,誰也攔不住我。
回農村是不可能的,因為我身上沒有錢。
為了彰顯我的骨氣,臨走前我不僅什麼值錢的都沒帶走,就連霍臨川給我的卡給留了下來。
如今手機裏就剩一頓泡麵錢。
················。
半個小時後,我出現在了南川拍賣行。
當看到拍賣行老板蘇南後,我做了個驚人的決定。
「我要拍賣,麻煩蘇總安排下。」
蘇南臉上的表情差點沒繃住,笑道:「薑宛,你是在開玩笑吧?」
「你可是霍臨川的人,他應該不至於會虐待你吧。」
是啊。
整個江市有身份的人都知道,我是霍臨川養在身邊的金絲雀。
他除了不行之外,還真沒在別的方麵虧待過我。
我想要什麼,動動手指他就能給我買下。
「與他無關。」
「我看你應該是行的,要不你給我買了吧?」
蘇南的嘴角抽了抽。
我輕飄飄地開口:「哦~他不行。」
早知道買的時候先問問他了。
蘇南:「......」
「這麼大怨氣,原來是霍臨川沒滿足你。」
「可惜了。」
我狐疑地將他打量一遍:「你不會也不行吧?」
蘇南下意識地夾緊雙腿,咬牙切齒:「小爺行得很。」
「薑宛,實話告訴你吧,你這些不夠上拍賣場,還得再加點能鎮場子的東西。」
我要是有能鎮場子的東西,我不會跑來這裏賣了。
眼珠子轉了轉,我看向與霍臨川是死對頭的蘇南,心裏忽然有個主意。
「不如把我······拍賣了,你來拍下我。」
「作為報答,我可以把霍臨川的弱點都告訴你。」
既然都要離開這裏了,臨走前順便讓霍臨川顏麵盡失一下吧。
養了四年的金絲雀有了別的金主,是個男人都會很憤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