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打開門就見宋樹他爸帶泥的鞋踩在我的碎花小茶幾上。
碎花布慘不忍睹表麵散落著煙頭,還有好幾個被燙穿的洞。
地上是不辨形狀的粘稠物和榴蓮皮,桌子上還有幾塊被糟蹋的像屎一樣的榴蓮肉。
老頭子手裏端著我常用的高腳杯還裝模作樣的晃著聞酒。
見有人開門也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然後氣定神閑的悶了一整杯酒
我一度懷疑是自己喝醉走錯了,返回到門口反複核對自家門牌號。
收回視線餘光就剛好瞥見了被挪了位置的花瓶。
神色一動我就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了。
我習慣在花瓶下麵藏備用鑰匙,宋樹也知道。
宋樹她媽聞聲從陽台走到玄關,粉色手套上還帶著不少泡沫。
我視線挪到陽台,工作的洗衣機裏是熟悉的物件。
昨晚上換下來的內褲正在和各種抹布圍裙一起被清洗。
我眯了眯眼,但死老太婆沒看到我殺人的目光反而虛偽的笑著。
從鞋架上把我平常為客人準備的拖鞋丟在我麵前。
「怎麼才回來?存心要餓死我們一家是不?你這孩子兩年了心眼還是忒壞。」
端著一幅主人家的架子,上手推搡著把我往廚房推。
「油煙會把我皮膚熏老化你也不是不知道,這麼晚才回來存心使壞。」
我低頭一看她穿著我流氓兔的家居拖鞋,心裏有一萬隻的草泥馬在奔騰。
她也順著我的目光往下不滿的咂嘴:
「老人的鞋子不要買這些花裏胡哨的,媽以前跟你說了多少次還不長記性!。」
我看著這群不速之客比吞了蒼蠅還惡心,心火越燒越旺。
完全沒想到離婚兩年後我會再次見識到這一家子倒胃口的嘴臉。
以前在他家遭的罪好像就在昨天,我的氣突的就爆發了。
我一腳踢開擺在麵前的拖鞋,用肩膀把老太婆撞到一邊破口大罵。
「你媽死了啊?還是斷子絕孫了要到處認人當媽。」
「惡心誰呢,裝傻充愣不知道我跟你家那牛糞離婚了?」
她不設防直接被撞了個底朝天,四仰八翻的像個王八躺在地上。
我在她身上補了一腳,像對待什麼垃圾一樣用腳尖挑開她腳上的拖鞋。
「我的東西哪怕扔垃圾桶當廢品,也不會給你。」
老太婆哭天喊地的大叫:
「好心養了個白眼狼,咱家命苦啊,兒媳婦賣了老公還虐待公公婆婆。」
老頭順著自己媳婦的話風也罵我狼心狗肺。
讓我血壓直線飆升的畫麵還在後頭,宋樹躺在我粉色的床上睡的呼嚕震天。
他被外頭聲音吵醒,迷蒙的睜開眼很是不滿。
「怎麼才回來,就指望著你做飯呢,才兩年就分不清大小王了?」
說完眼神示意我看桌子上的品牌護膚品滿臉肉疼:
「諾!給你的省著點用,這東西可不便宜。」
我看著那明顯有磕碰痕跡的瓶瓶罐罐,忍不住冷笑。
想起第一次紀念日他送了我一瓶品牌護膚水。
我永遠記得甜蜜跟閨蜜分享,她一言難盡問我有沒有用過黃瓜水的場景。
這孫子舍不得花錢,把黃瓜水灌進品牌空瓶子糊弄我!
今天居然還想故技重施。
滿身疲憊再加上一家人頻繁在我底線蹦迪,這下我再忍就是王八了。
我擰開假冒品的蓋子把液體全倒在他臉上。
然後彎腰一把扯住宋樹的頭發,耳光一下一下招呼在他臉上:
「既然這麼貴用在你這種逼臉上吧!」
巴掌揚起落下激起不少水花,聲音清脆悅耳。
「叫你當個人非要當畜生,死皮賴臉出軌當鴨子倒貼人富婆。」
「爛黃瓜還被退貨。老子今天不把你打的禿嚕皮。」
「好好教一下你做人!」
宋樹的頭發被我死死掌控在手心,他剛開始還瘋狂的想把我甩掉。
但憤怒到極點的人力道超乎的大,他一動彈頭皮就被扯的生痛
臉上雨點般落下的耳光跟頭皮被扯掉的雙重疼痛激的他生理性眼淚直飆。
臉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擠的眼睛隻剩一條縫。
嗚咽聲從他的喉嚨裏溢出聲片刻之後他忍不住求饒。
雙腳下意識的打擺,我見差不多了扯著他拖到地上。
他半天緩不過勁,嘴裏無意識的呢喃:
「我是你老公,你怎麼能這樣!」
我從抽屜掏出離婚證甩在他臉上「醒醒你的白日夢。」
這賤人這樣估計沒少被徐大巧揍,我看他一眼都嫌臟。
收拾好自己必要的東西後,拿著地上的棉拖鞋對著他的襠部又來了一下。
「呸!不自愛的爛白菜。」
他像煮熟的蝦米一樣蜷縮在一起,捂住襠部冷汗直流。
我拿起床頭的備用鑰匙,出了門倆倚老賣老的還在原地做戲。
我也不理會,繞過他們出了門。
隨後關門反鎖順手打電話叫物業斷電斷水。
事畢雲淡風輕的打車去了去年新裝修的公寓。
等著唄,看誰能耗的過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