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其實很明朗。
女兒經期,課間拿著衛生巾準備去換,被後排的葛樂看到。
葛樂一把奪過我女兒手裏的衛生巾高高舉起,在班裏和一群臭味相投的男孩陰陽怪氣。
“原來你來那個了啊!”
“哎!於思你性早熟啊!”
“真不要臉!”
幾個滿臉青春痘的男生,嘻嘻哈哈的用詆毀他人取樂哄笑。
女兒今年初三,初次月經時我就告訴過她,這是很正常的生理現象,像是人會長高一樣,都是邁向成人的階段,並不羞恥。
在我的引導下,思思麵對這件事很坦然。
她對那群嘰嘰喳喳的男生說這是正常的事兒。
是每個女孩兒必經的成長道路。
可回應她的隻有不懷好意的籲聲。
“於思,你懂的這麼多,是不是在家總看書啊?”葛樂笑的猥瑣,他在衛生巾上啐口痰,挑釁的遞給女兒。
不必再忍。
女兒揚手把臟了的衛生巾扣回葛樂臉上“心臟的人看什麼都臟。”
輕飄飄綿柔片像是炸彈,燃爆了男生脆弱的臉麵。
葛樂掄起凳子要砸我女兒,但被女兒抓準時機一腳踹倒,反被手中的木凳砸了臉,磕破一大塊皮。
見了血,孩子們怕了,叫來了老師。
林惠沒有第一時間聯係我,反而給她多年舔狗於全打去了電話告狀。
麵對思思條理清晰的的陳述,葛樂全盤否認。
他語氣囂張“就是她先動手打的我!女人這幾天不都情緒暴躁跟瘋狗一樣嘛!”
班裏的學生礙於林惠這位班主任,誰也不敢主動站出來幫思思作證。
我要求看監控,林惠說監控壞了好幾天了,還沒修好。
我說那就報警,我要請律師全麵封存證據。
我看看葛樂,又看向那些看熱鬧的無畏臉龐“涉及霸淩,做偽證也是違法的。”
“不就是開個玩笑。”葛樂不屑的切一聲“她又沒少塊肉,受傷的是我!要報警也是我報…”
“那我們就各自起訴。”我毫不相讓的看著葛樂。
“這麼點小事兒,有什麼可報警的!太小題大作了!”於全阻攔。
女兒不懂為什麼她的父親站在另一邊。
事實殘酷,並不是所有父母天生就愛自己的孩子。
但,我會堅定的站在她這邊。
“在孩子受委屈的時候不幫親閨女反而去幫施暴者,你不會是看人家孤兒寡母想給當便宜爹吧?於全,林惠當初沒看上你,現在就看的上了?”
一直冷眼看於全幫她衝鋒陷陣的林惠,原想做漁翁看客,卻被我拉下場,當即變了臉
“張瑩,這麼多年了給我潑臟水的不少,但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人的命天注定,我知道女人貌美就是原罪,但就算你再嫉妒我汙蔑我,也隻能是把你自己困在苦海裏不得解脫!”
說著她又恢複成蔑視眼神“再說於思一個姑娘家拿那種東西,不說藏著點兒還明目張膽,這個歲數班裏不少血氣方剛的男同學,誰知道這丫頭到底安的什麼心…”
我直視那雙如刀的眼神,冷笑一聲
“那種東西?
“林惠你不知道那東西學名叫衛生巾是嗎?”
“也是,高中的時候,你可是每次經期都撒嬌讓男生去幫你買那種東西,你裝做不知道它的名字,倒也符合你一貫的風格。”
林惠臉色漲紅,於全立刻想幫她出頭,我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懟上
“於全,那時候你是沒排上給林惠買衛生巾的隊是吧?”
沒想到於全竟衝上來給了我一耳光
“張瑩!馬上對惠惠道歉!你看你現在的樣子!活像條瘋狗亂咬人!”
女兒身體還在顫,聲音也在哽咽,可她第一時間站出來保護我,對著於全大聲質問“你憑什麼打人!”
於全怒火衝天,想用暴力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想讓我懼怕屈服,做你奶奶的夢!
以暴製暴。
我抓著他的脖領子正反幾個響亮耳光,震麻的手將他推到林惠跟前。
“垃圾就該進垃圾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