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磨挲著無名指上的戒指,心臟像是被人捏緊了一樣,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可我還是竭力保持著鎮定:
「嗯,我知道了,等下我會看看的。」
傅淮生又當著我的麵,摘下了無名指上的戒指:
「最近我喜歡上一個女孩,不想讓她誤會,等簽完離婚協議書以後,我們就不要再聯係了,可以嗎?」
我的眼睛沒有聚焦地看著地板,輕聲說道:「好。」
傅淮生看著我:
「你還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
深呼吸一口氣,我的視線終於從地板上移回到他的臉上。
看著這張朝夕相處了八年的臉,我輕輕一笑:
「沒有了,這麼多年,承蒙你的關照。」
傅淮生挑了挑眉。
恰巧這時候,門鈴聲響了。
傅淮生過去開門,迎進來一個皮膚粉白的漂亮女孩。
身後還跟著幾個他平時經常來往的朋友。
人一窩蜂地進門之後,場麵就一下子變得熱熱鬧鬧起來。
「傅少,怎麼樣?我們把人給你帶過來了,順便接你去球場。」
「你好了沒啊?今天你開車還是我開車?」
「我跟你說,人家張老板今天可是特地把場地都清空了,就等著你去呢。」
......
那些人說完,一看到站在客廳中央的我就突然噤了聲。
氣氛在一瞬間突然變得很是異樣。
傅淮生自然地摟過那個女孩的腰,看向我:
「對了,你不是也要出門?要不要我順便送送你?」
我笑笑:
「不必了,我們剛剛不是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嗎?別讓人家女孩子誤會了。」
語畢,那幾個朋友都詫異地看向我。
「行。」
傅淮生點點頭,然後拿上西裝外套,和那些人一起出門離開了。
傅淮生出門之後,我走到窗邊,看著那一群人往別墅大門的方向走。
他們談論的聲音很大,我在落地窗後麵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傅少,你這是跟她說清楚了?真要離婚?」
「嗯。」
「看她那表情,好像離婚還挺開心?」
「裝的吧,她對淮生那麼死心塌地,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如果真要離婚怎麼可能一點反應都沒有,怎麼著也得一哭二鬧三上吊吧?」
「不一定,或許這次是真的死心了呢?」
「嗬,你等著看吧,她一定還會忍不住回頭找淮生複合的,你說是吧,淮生?」
傅淮生的背影對著我,我看不見他的表情,卻能聽出他語氣裏的高傲:
「這麼多年我很了解夏小離的性格,我能隨時離開她,但她不可能離得開我。」
「哈哈哈哈,我就說嘛——傅少不愧是傅少,調 教得真好。」
一群人哄笑著離開了。
而我拉上窗簾,隻覺得好笑。
傅淮生,這次你是真的高估你自己了。
回到客廳,我認認真真地把那份婚前財產公證看了一遍,確認沒問題之後簽了字。
然後我把關於我的痕跡都清理得幹幹淨淨,連我的一根頭發都沒有留下。
我收拾好行李,連夜買飛機票離開了。
我閨蜜珍妮在大學畢業之後就留在了N市工作,剛好我去找她散散心。
剛安頓好住的地方,沒過兩天,我就被她接到了一個聚會上。
她拉我坐下,我這才發現我旁邊坐著的是一個看上去有點眼熟的年輕男人。
珍妮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邊說:
「你還記得他嗎?」
我想了想:「誰?」
珍妮一拍大腿:
「顧若寒啊。」
我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高中的時候我們隔壁班有一個長相很帥氣的學霸,當時是學校裏很多女孩子暗戀的對象。
他就是顧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