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她的時候,帶著淡淡地疏離,眼瞼下挑,眼尾處一顆淚痣有些晃眼。
沈珍珠不由得多看了幾眼。不得不說,這樣貌是真好看,至少是她閱男無數,也沒瞧見過這麼俊朗的人。
隻是他的手腕上,還有頸部,腳腕露出來的地方,都有被鞭打過的痕跡,看上去......像是被什麼人給傷過。新傷舊傷夾雜在一起。
沈珍珠看著就心疼!
不是,這麼好看的人,誰舍得打的?
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若是她知道了,一定給這個小郎君報複回去!
她努力露出自以為好看的笑容:“那個......你好,你是救我的公子?這是哪裏?我幺弟呢?”
他微微有些詫異,端著藥碗走近。
好似並不想多言,隻是把藥碗遞給她:“喝藥。”
沈珍珠還想要問,這會兒沈朗星就火急火燎地跑過來:“阿姐!你醒了。”
“要不是姐夫想辦法佘藥回來,你肯定是熬不過去了。那日我在岸邊守了你好久,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幸好姐夫回來了。”
“他把我們帶過來島上,這個茅草屋還是父親為救姐夫搭建的。我們都不知道,是姐夫帶我們來的。”
“阿姐,你今天好生奇怪,生病幾天怎麼對姐夫這麼冷淡了?”
沈珍珠腦子都要炸了,這就是那位......柔弱還有癔症的夫君?瘋狂搜尋前幾日從幺弟那裏打聽來的消息,貌似叫做許清桉?
她一時間愣住了。
沈朗星十分肯定道:“阿姐,你肯定是生病反應變慢了。”
“是,我腦袋暈乎乎的。”她訕訕道。
穿越之後,變成丈夫跑路的寡婦,沈珍珠很快就能接受這個身份。
但是若是變成一個有夫之婦,她不太能接受。畢竟她在感情上一片白紙。
一時之間,倒是不知道怎麼麵對這個便宜夫君了。
這會兒,沈朗星叉腰,一副“苦口婆心”的姿態。“阿姐,姐夫這次沒有拋下我們,對我們也很好。你不要欺負他了,好嗎?”
沈珍珠:“......”
欺負?她難道還有本事欺負一個大男人?這話太誇張了。
她捏了捏幺弟被海風吹得發紅的臉蛋,道:“知曉了,你這娃咋還囉嗦起我來了!”
不過,沈珍珠這一次醒來倒是感覺好多了,身子骨也能動了,沒有之前那種骨頭散架般的難受。
一開始覺得不過是區區風寒,後麵才知道是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甚至原主就是因為這個風寒離世,她才會穿越過來。
沈珍珠歎了一口氣,剛要下床就被許清桉製止了,給她掖了掖被子。
“身體將好,明天喝完藥再動身。”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和陌生夫君說話,看著許清桉眨了眨眼睛,終是一句話沒說,老老實實地用被子捂著。
接著沈朗星就道:“阿姐,我今晚去虎子家裏睡,明天就方便帶煎好的藥回來了。”
“不然三天兩頭往他家用木炭煎藥,虎子他家人會生氣的。”說到這裏,沈朗星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這個虎子,就是沈朗星的玩伴。從小就一起玩了,虎子的阿娘在私塾給人做飯,虎子總能跟著去識字,回來就講些新鮮事給沈朗星聽,沈朗星也喜歡跟他一起玩。
這會兒家中買了藥,煎藥自然就需要木炭火。
像他們這樣的賤籍漁民,山中伐樹會有官府的不滿;若是去山中撿柴火,會有獵戶或者是種田人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