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敬澤最愛我的時候,曾在我和他的肋骨上紋了個情侶紋身。
隻是現在,在我死後的第二天。
我就已靈魂形態站在一旁,眼睜睜的看著他親密的擁著秦晟晟,由秦晟晟帶著他的手去輕輕摸著她新做的肋骨鼻。
裏麵的那截肋骨是陸敬澤親手從我身上取下來的,正是刻有情侶紋身的那處。
他曾經是個醫生,後來才做了紋身師。
我看見陸敬澤滿心滿眼的寵溺:
“你要她的肋骨我也已經給你弄來了,等我跟她提了分手,我們就在一起,你知道的,我等你很多年了。”
我被這話狠狠一刺,淚水幾乎是一瞬間就充斥了眼眶。
很多年?那我和他在一起的七年算什麼?
秦晟晟分明得意極了,可她偏偏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那這樣對江眠是不是不太公平?畢竟你們也是在一起過七年的......”
陸敬澤一聽見我的名字,麵色瞬間陰沉下來,滿麵厭惡:
“不要提她,她現在真是謊話連篇!為了不讓我見你,居然連自己傷口感染要死了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我又不是沒做過臨床醫生,還想用這樣拙略的把戲來騙我!真是蠢得很!”
那一瞬間,眼眶裏的淚像是大水決堤,我覺得自己和陸敬澤的這七年真是可悲啊。
陸敬澤做醫生那會兒,是醫院裏縫合技術最好的醫生。可偏偏給我縫合的那次,他著急去找秦晟晟,於是我便成了他眾多傷口縫合案例中唯一一個失敗的。
我從沒有說謊,隻是他從來不相信我。
可秦晟晟這個一而再再而三欺騙他的人,卻能輕而易舉地獲得陸敬澤的信任。
我眼淚模糊的看著陸敬澤攬著秦晟晟上了副駕。
多可笑,在一起七年,我從沒坐過陸敬澤的副駕,隻因他說:
“我的副駕隻有我老婆才能坐的。”
彼時我還以為他是在暗示我要結婚,可哪個愛你的、想跟你結婚的人和你在一起七年,卻對結婚絕口不提呢?
我早該想到的......七年之癢,誰都躲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