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賀硯庭的人帶到了他的私人審問室。
賀硯庭不愧是男主,隻是雙腿交疊坐在椅子上,都有讓人無法忽視的氣勢。
而我,像一條喪家之犬,狼狽地趴在地上,全身傷痕遍布,雙臂盡斷,連呼吸都染著痛意。
賀硯庭觀賞完我的慘狀,起身走出審問室:“隨便找個地方讓他自生自滅。”
我被扔到了荒郊野外。
昏沉間,我聽到係統焦急地問:“宿主,你還好嗎?”
我搖晃地站起身:“文件,是怎麼回事?”
兩秒後,係統道:“抱歉宿主,涉及重要劇情,係統無回答權限。”
我沒再說話,一瘸一拐地走下山坡。
我要回去,我要見江凝。
即便賀硯庭是男主,但他的所作所為,絕不是良善之輩。
我要守在她身邊。
我撐著一口氣,幾乎走了一整夜,在天色泛白時,終於回到了別墅。
時間還太早,我擔心打擾她休息,於是靠坐在門口,半昏半醒地等待。
不知過了多久,門開了。
我重心不穩地向後仰倒,看見了一臉驚訝的江凝,和她身邊,麵色陰沉的賀硯庭。
他們昨晚一直在一起。
我艱難地站起身,目光落在江凝脖子上的紅痕,一種比靈魂被撕扯還強烈的痛苦從心底蔓延,使我快要不能呼吸。
江凝的表情從驚訝轉為厭惡:“謝聞,你還有臉回來。背叛我的下場,你應該清楚。”
我清楚啊,我比誰都清楚。
賀硯庭說江凝太單純,可隻有為她處理一切的我知道,她對待背叛者的手段,有多麼殘忍。
可是,我從未背叛過她。
“阿凝,我沒有......”開口才發現,我的聲音如砂紙般粗糲難聽。
“硯庭已經給我聽了錄音,你還想狡辯?”她上前一步,狠狠扇了我一巴掌:“謝聞,你真該死。”
臉上火辣辣地刺痛,嘴角似乎破了口子,但都比不上心臟的絞痛。
我茫然無措地看著江凝,她卻退回賀硯庭身邊,拿出手帕擦了擦手:“滾,我今天沒時間收拾你。”
賀硯庭牽起她,路過我時,偏頭笑道:“一周後我和阿凝的婚禮,還是歡迎你來參加。”
婚,禮?
我的腦子亂成一團,已經不能理解這兩個字的意思。
我想拉住江凝,斷掉的胳膊卻因劇痛無法抬起。
在他們離開前,我叫住了江凝。
“......阿凝。”我注視著她的背影,艱澀地問:“你有沒有,愛過我?”
她轉身,一字一頓道:“謝聞,一個替身,不配和我說愛。”
與此同時,耳邊傳來係統凝重的提示:“愛意值波動巨大,宿主即將被抹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