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凝出門前,我半跪著握住她的腳踝,小心翼翼為她穿上高跟鞋。
她習以為常地抬腳踩在我的膝蓋上,拿著手機聽電話:“好,我中午去找你。”
她聲音帶著笑意,我很少見她對別人這麼溫柔。
鞋穿好了,我站起來,在江凝轉身前牽住她的手腕:“阿凝,今晚......回來吃飯嗎?”
她有些不耐煩地甩開我的手:“不回。”
我點點頭,目送她離開。
手機軟件自動彈出祝福消息:“今天是您的生日,祝您生日快樂!”
我刪除消息,環顧空蕩蕩的別墅,突然感到一陣孤獨。
臨近中午時,那種靈魂被生拉硬扯的感覺再一次出現,我痛苦地蜷縮在地上,一度痛暈過去,又痛醒過來。
我知道,江凝和賀硯庭見麵了。
愛意值波動得愈發頻繁,我受到的懲罰也愈加猛烈。
我可能,離被抹殺不遠了。
等疼痛褪去時,我整個人像剛從水裏撈出來,掌心被指甲摳得血肉模糊。
耳鳴聲停止,我才聽到身旁的手機在不停震動。
我急忙爬起來,抖著手接聽:“喂,阿凝。”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她不悅道:“去公司保密櫃拿一份文件送到賀氏集團。這份文件很重要,不能經他人手。”
“好。”
四十分鐘後,我拿著文件急匆匆趕到賀氏集團,江凝在會議室中等我,對麵坐著賀硯庭和幾個高層。
她接過文件,翻動兩頁後臉色突然一變,直直地衝我看來:“這份文件,有問題。”
“謝聞,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