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趙明修表麵上是伉儷情深的帝後。
私底下,其實早已相看兩生厭許久。
他嫌我人老珠黃不懂情趣。
我笑他色欲熏心花花腸子。我本不是愛哭的性子,可禁不住今日風大。
蘇嬤嬤過來關了窗戶,用帕子給我擦眼淚,又用極其熟練的手法按摩眼部穴位。
她這手法按了許多年,已經如火純青。
就是好像不起什麼作用。
她邊按邊感歎:“過了今天,我們娘娘就三十歲了,可不能總是像小孩子一樣哭鼻子了。”
我這才猛然想起來,今日是我的生辰啊。
皇後生辰,按照宮中規矩,帝後是要在一起用晚膳的。
往年他起碼還會來做做樣子。
今年,我等他到深夜都不見人影。
我以為趙明修不會來了。
半夜醒來,腰間橫亙了一隻手。
我推了推他,半夢半醒間,他嘟囔了一句。
“阿英,別鬧。”
那顆早已冷硬的心忽然瑟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