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她們氣急敗壞的在朋友圈辱罵我。
窩囊廢、不孝子、貪生怕死的蠢貨…一句又一句惡毒的辱罵,衝擊著我的眼球。
我在她們的身旁,握緊了雙拳。
心裏恨得在滴血。
她們就這樣討厭我,對我漠不關心,連我的安危都一點不在乎嗎?
全家隻有爸爸一個人會關心我。
他沒有跟著媽媽姐姐一起罵我,反而是擔心著我的安危。
“你們明明知道銘恩不是那樣的人,一直聯係不上他,他肯定是出事了啊!”
我媽冷哼,“能出什麼事,也沒聽新聞報道說死了什麼人啊,他不就是個怕死的窩囊廢嗎,虧我還讓他保護天賜,結果出了事他跑得比誰都快,真是沒用!”
隨即她又憐愛的看著病床上休息的弟弟,劫後餘生的歎道,“還好這次天賜隻是受了點輕傷,真有個好歹,我一定要給陸銘恩好果子吃!”
我嘲諷的笑。
你要給我什麼好果子吃?我已經死了啊!
這時,陸天賜清醒了,我媽趕緊遞了杯熱水過去,“寶貝兒子,口渴了吧”
爸爸迫不及待的詢問他,“天賜啊,你哥哥走丟前都是跟你待在一塊兒的,你知道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陸天賜眼神中閃過一絲心虛,他支支吾吾的說,“我…我不知道啊,當時太混亂了,哥哥他…他把我推了出去!自己跑了!”
我沒想到,血濃於水的弟弟竟然會顛倒黑白的陷害我。
事實分明是他把我推出去擋槍,自己逃跑了啊!
一聽這話,我媽氣得站了起來,“什麼?!我讓他保護你,他竟然敢把你推出去擋子彈,他活膩了吧他!”
爸爸不可置信的反問他,“怎麼可能,你哥哥他從小就正直善良,還為了你去學習了跆拳道,他不是個膽小的人啊”
陸天賜從小身體不好,為了保護他,我從七歲就被我媽強製性的送去武館學習跆拳道。
弱小的身體上滿是摔傷,我哭著說不想學了,就被我媽關在小黑屋裏反省,幾天幾夜都不給我吃的。
我餓得崩潰,在黑暗裏大聲呼喊媽媽,她也沒有心軟過。
直到我鬆口,她才大發慈悲的給了我兩個涼透的饅頭充饑。
從那天後,我就無時無刻跟在陸天賜身旁,害怕他被別人欺負。
可事實是,不但沒有人欺負他,反而是他經常有恃無恐的欺負同學。
“有什麼不可能的,他從小就不是個省油的燈!”姐姐大罵出口,如數家珍的跟爸爸訴說我的‘罪狀’。
“小的時候,他回家就跟我們告狀,說天賜在外麵欺負同學,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偷偷跟著他們去學校,親眼看見陸銘恩把天賜逮住,帶到一個男生麵前,他和那個男生一起欺負我們天賜!”
姐姐隻看見了這一幕,卻不知道背後的隱情。
陸天賜因為嫉妒同學的高額競賽獎金,趁午休時偷走了別人的錢,在外麵大肆揮霍,他還把消費的小票塞進了我的課桌裏,妄圖栽贓陷害我。
同學自己調監控查清後,原本是想報警的,被我苦苦哀求才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