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讓祁頌立刻知道我懷孕的事。
我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而這個機會,送我入府那人很快為我尋來。
一日深夜,祁頌府中遇刺。
一路逃往我住的偏僻小院而來。
我知道,他之所以不往正院方向逃,是為了不讓刺客傷到鄭姿。
祁頌剛跑到我院落,就大吼一聲:「有刺客,玉兒快逃。」
隨即,一支利箭飛來,射中他右肩,他直接暈死過去。
而我在此時,打開了房門。
那些窮凶極惡的刺客,在看到我時卻住了手。
其中一名刺客還走上前,遞給我一封信。
我打開信看了兩眼,就遞給刺客:「處理了,對了,把刀借給我。」
我拿過刺客的刀,對著昏迷的祁頌砍了兩刀,這才雙眸淩厲,直接廢了祁頌作為男人的象征。
在黑夜中,我妖豔的眉眼宛若鬼魅,我撫摸著我肚子:
「如此一來,我肚子裏會是祁頌唯一的孩子。」
不遠處火光如蛇般靠近,府中侍衛正在趕來。
我從身上拿出一塊玉佩,扔在了院中花壇中。
這才趴在祁頌身上,讓刺客往我背上砍上兩刀。
我刻意提醒:「不要手下留情。」
祁頌為人多疑,她想要取得他的信任,就隻能對自己心狠。
刺客聽命毫不留情,我感受到背脊的疼痛,放心地暈了過去。
昏迷中,不斷有各種聲音傳入我耳中。
一會兒是鄭姿崩潰地吼叫。
一會兒是侯府老夫人的哭聲。
到後來,還伴隨著祁頌絕望癲狂的咒罵聲。
我即使昏迷著,也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歡快。
三年,我總算走到了這一步。
我明白。
醒來後,我的地位將與以往天差地別。
姐姐,我很快就能為你報仇了。
我醒來後沒多久,就看到了祁頌。
和從前豐神俊朗的模樣相比,此時的他看上去頹靡不已。
那眼底的青黑,令他像是老了十歲。
他看到我,眼中大亮,關切地握住我的手:
「玉兒,你總算醒了。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不舒服不要忍著,知道嗎?」
我裝作受寵若驚:「侯爺,你沒事就好,妾身命賤,沒事的。」
祁頌臉一沉:「你以後不可妄自菲薄,你是本侯的福星。」
「你為本侯擋了兩刀,救了本侯一命,如今還懷了本侯的孩子。」
祁頌看著我肚子的目光,明亮又偏執,「玉兒,以後你就是府中最尊貴的人。」
「若能為本侯誕下麟兒,本侯抬你做平妻。」
我心頭冷笑。
話說得好聽,到時孩子真生下來,誰知道祁頌會不會反悔。
不過我麵上表現得極為驚喜。
祁頌對我極為溫柔,幾乎每日都會來我院中,與我同吃同睡。
隻是,無論我穿得如何美豔,他都不再碰我。
即使有時候,他看向我的目光,恨不能將我吞吃入腹。
每次這時,我都忍笑忍得艱難。
我如今,成了整個侯府最尊貴的人。
我院裏伺候的丫鬟婆子增添了許多,吃穿用度一切都是最好的。
這一切,自然讓鄭姿坐不住了。
這一日,鄭姿直接闖進了我院中,形容狼狽,滿眼怨毒:
「賤人,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有膽子私底下勾引侯爺,還敢懷上孽種,我早該殺了你。」
我不喜歡鄭姿用我姐姐這張臉,作出這種表情。
我直接揮退房內的丫鬟,看著鄭姿的目光再不複之前膽怯,反而囂張無比。
「姐姐,你大概也很想知道,我和侯爺什麼時候纏綿到一起的吧。」
「我就好心告訴姐姐,我進府不過一月,就和侯爺享受極樂了。」
這話一出,果然令鄭姿麵色巨變,一副受傷模樣。
我卻慢慢靠近她,繼續刺激她:「你每次和侯爺吵架,還有他說睡書房的時候,其實都在我的榻上。」
「他跟我說,最喜歡我的身體了,而他對你,早就膩了。」
「侯爺還承諾我,等我生下兒子,你這位置就是我的了。」
我將小人得誌的模樣表演得入木三分,直接刺激得鄭姿發狂。
「賤人,我打死你。」
可這一次,我可沒有站著任由她打。
而是握住她手臂,直接掐住她脖頸,將她狠狠摔在地上。
鄭姿額頭磕到桌子,出了血。
「啊,你居然打我!」鄭姿捂住額頭,發癲般吼叫。
我心疼地看著她額上流血的地方。
隨即狠狠往她肚子上踹了幾腳。
語氣幽幽:「怎麼這麼不小心傷到臉了,你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這一副宛若惡鬼的表情,嚇到了鄭姿,她尖聲叫了起來,
「來人,這賤人要殺人了——侯爺。」
我的房門猛地被人推開,祁頌衝了進來,正好看到我暴打鄭姿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