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驚失色,那怎麼行?
我還要勾引你爹,完成主上的任務呢。
雖然我精通這方麵的書本知識,但也隻是紙上談兵,沒有親身試過。
之前幾次出任務,都是在他們情動時,手起刀落就結束了。
可不待我回神,那雙薄唇已經離我越來越近。
血氣與幽香纏綿在盛大的宮室中。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了不對勁。
我忍不住問:
“世子殿下......沒碰過女人嗎?”
他語氣冷漠,即使在這種情動搖曳的時刻,還是令人捉摸不透:
“本世子有潔癖。不過是看著你幹淨罷了。”
意識模糊間,他捏緊我的下頜。
第二天,我揉著酸痛的腰起來,心疼地看著小臂上已經消失的守宮砂。
嗬呸,狗男人。
再次從我這裏離開時,他食髓知味地掐了一把我的腰窩。
“等我查明你的真實身份,你才能離開。這段時間,就乖乖做本世子的解藥。”
乖乖!你的毒不是已經解了嗎!
我懷疑他在利用我發泄二十多年沒解決的所有火氣。
但是,我不敢違拗,唯恐暴露了身份,隻得靜靜等待。
幸好,過了半個月他也沒能查出個所以然,對我的態度也逐漸和緩。
看來我身份偽裝得不錯。
大朝會結束後,裴玉照準備將我帶回封地,說要給我一個名分。
為了讓我好好休息,那晚我終於得到了一個人睡覺的機會。
晚上我沒有睡,果不其然,房間裏等來了一名黑衣人。
那梁上君子也是細作,隻不過是隱藏在北淮軍中的,算是我的上線。
“大人,奴婢知錯。”我緊張地跪伏在地上。
他卻說我做的不錯。
“能拿下北淮世子也可,畢竟他年輕有為,是未來的北淮王,更有價值。”
嗯?我竟然誤打誤撞做的還行?
“繼續留在他身邊,到了封地那邊,有可靠消息就飛鴿傳書,切記不可暴露身份,否則你知道下場是什麼。”
我默默斂下了眸。身為細作,都有家人的把柄在主上手中。
我的把柄就是小橙。我的妹妹,父母雙亡之後,我和她相依為命,她入宮成為了宮女,而我成為了細作。
我妹妹患有心疾,一直以來靠太子給的藥吊著。
我隻有全心全意效忠太子,才能在將來,有逃出生天和妹妹團聚的希望。
裴玉照將我帶回北淮後,把我封為了側妃。
我才知道原來他的內宮中沒有一個女子。
而在外人麵前營造的“睡完就扔,不負責任”的紈絝形象,也是假的。
因為通過初夜那晚他青澀的表現,我判斷出他除了我,壓根就沒碰過女人。
冊封為世子側妃的那一日,他帶我一起去見北淮王。
殿上的君王不怒自威,冰冷地睨了我一眼。
我不禁膽寒,若當初我勾引的真是他,估計早就小命不保了吧。
“照兒,聽說你納了一個大瑾國的宮女為妃?”
“你向來不充實內室,怎麼想起來納妾了。”
裴玉照卻兀自攥緊了我的手。
“兒臣年歲也不小了,此等小事,就不勞父王掛心了。”
他們父子倆麵和心不和,竟有一種劍拔弩張之感。
我心中暗暗有了數,接下來在北淮宮中的時間裏,就蓄意觀察。
我發現裴玉照在各種事宜的處理上,總是和他背道而馳,北淮王竟然也不生氣。
我參不透其中的玄妙,隻覺得非常詫異。
他父王不喜歡我,他就故意寵我。
他每天處理完政務就來陪我,和我聊從南到北的故事,聊兒時疼愛他的祖母。
讓我陪他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
他說,他已過世的祖母說過,人死後會變成星星,守望著她愛的人。
“清瑤,你說祖母會是哪顆星?”
我的手心被他攥得冒汗,望著滿天星鬥,笑著說著寬慰他的話。
我管你奶奶是哪顆星。
我現在著急的是,怎麼套他的話,再找到線人對接,給主上傳遞消息。
來到北淮後,裴玉照說要帶我體驗北國風物,帶我遊山玩水,盛寵不衰。
可就是不向我透露一絲一毫的其他東西。
我不清楚他內心到底對我是什麼態度。
除了寵愛,他什麼都不肯給我。
可這就足夠我一點點施展攻心計,在夜夜笙歌的纏綿裏,在我望向他的殷殷目光裏。
每當他情難自抑的夜晚,他將我撲倒在榻上。
我媚眼如絲,嬌怯地問:
“世子殿下,你的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吧?”
“不曾。”
他不動聲色地埋頭,用牙齒咬開我的衣帶,用實際行動回答我。
誰說眼神中的情濃不能做戲?
情,也可以是做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