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佑走後不久,我就有了孕反。
在又一次吐了之後,娘親和姐姐把我拉進了房裏。
她們都是過來人,自然也看出了我的反應不對。
我沒有隱瞞,將有孕的事告訴了她們。
娘親含淚痛斥我大膽,她是純正的古人,接受不了我這樣大膽的行為。
但是同為古人的姐姐,卻出乎意料的理解我。
“經過娘親和我自己的事情,我倒覺得書晴做的沒什麼不好。”
“娘親,事已至此,不如好好籌謀日後。”
姐姐摸了摸我的臉。
“姐姐總會幫你的。”
在娘親和姐姐的幫助下,我躲在後院養胎。
等到肚子微微隆起的時候,我跟著母親去了外地。
一年之後再回來,我已經是喪夫的“寡婦”,帶著生下來的遺腹子,回到娘家。
雖說陸景佑已經被我氣走,可是我總是不踏實。
戰戰兢兢提防了幾年,沒有任何人來找過我。
我才徹底放下了心。
這幾年,鋪子的生意越做越好,孩子的身份也沒有人質疑。
夜深人靜之時,我也曾經想起過陸景佑。
最後分別之時的爭吵還在眼前,我原本還擔心他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看來,幾年過去,他都沒有音信。
或許他早就放下了吧。
去了京城,中了榜,再娶個官家小姐。
說不定正享受著大好人生呢。
我笑著看嘻嘻哈哈跑到我懷裏的孩子,慶幸自己當時做的決定。
如果我真在這古代嫁了人,還能有現在的逍遙日子?
伺候公婆,立規矩,被關在深宅大院,跟著個時代許許多多的女子一樣。
一輩子鬱鬱寡歡。
這幾年,我家的生意越做越好,日子眼瞧著順心起來。
正在出神的時候,門口的小廝急急忙忙跑了進來。
我的心頓時一沉。
這個小廝,是專門負責接送元和還有初瑤上下學堂的。
元和是我的兒子,初瑤是姐姐的女兒。
這小廝怎麼自己回來了?
我順著他的身影往外看。
孩子們呢?
“掌櫃的,不好了!小少爺和姑娘不見了!”
小廝一聲驚呼,我豁然起身。
不見了?
這是什麼意思?
“我今天去接兩位小主人,左等右等,也沒見小少爺和姑娘出來......”
小廝急的滿頭大汗。
“我沿著路找了半天,也沒見到他們人影!”
聞聲匆匆趕來的姐姐頓時暈了過去。
我們家這兩個孩子,從來都不會不打招呼亂跑的!
我急急忙忙吩咐人去找,隔壁的杜大夫也急匆匆衝了進來。
杜大夫是姐姐的二婚的夫婿。
去年才成親,兩人感情很好。
他視初瑤為親生女兒,一聽這事,也急的團團轉。
全家出動,衙役也到處搜尋。
一直到天黑,都沒能找到這兩個孩子的蹤跡。
“就怕被拐跑賣了。”
捕快一臉凝重。
我隱隱覺得不對。
元和很聰明謹慎,性子像極了陸景佑。
他不會跟陌生人走的。
除非是認識的熟人,他一開始沒有設防。
我不禁想起了前段時間跟家裏鋪子鬥得厲害的對頭。
商場如戰場。
怎樣耍招數都行,可是禍不及孩子啊!
“砰!”
我一腳踢開滿香樓的大門。
沈滿香笑眯眯的看著我,她在等我。
“你把我兒子和我外甥女兒帶到哪裏去了?”
沈滿香捂著帕子笑的歡快。
這個賤人,女人在這裏生存不易。
同為寡婦經營鋪子,本應同病相憐,她卻視我們家為眼中釘。
無非是氣憤我們家得人心。
可是她自己作風不正,勾搭客人,壞了名聲。
恨我們算是什麼事?
“我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滿香笑嗬嗬搖著折扇:“哎呀,我可聽說了,這有的孩子喲,被賣去做下人,可得受不少苦呢。”
“尤其是那種富貴人家,有那種嗜好的......”
“嘖嘖......可憐喲。”
“你到底想要什麼麼!”
我咬牙切齒看著她,恨不得撕下她一塊肉來。
她想要我們家的鋪子。
“看不見孩子,我不放心。”
我忍下滿心的怒氣,跟她周旋。
可是她也不傻。
這件事不知道策劃了多久,到手的籌碼怎麼可能放棄?
“至少把初瑤先送回來,鋪子我姐姐現在不管,你綁了初瑤沒有用。”
姐姐本就身體不好,如今還受驚昏厥,昏迷不醒。
我不能不先要回初瑤。
沈滿香沉吟了許久,見我臉色不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我回到店裏後不久,初瑤被送了回來。
姐姐抱著初瑤哭個不停。
初瑤努力掙開姐姐,撲進了我懷裏。
“小姨,我知道元和在哪。”
“那些人帶元和去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