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出征回來的丈夫用軍功向皇帝求娶女將軍做他的平妻,還要我出錢為他置辦聘禮。
“我與淩秋情投意合,聘禮方麵自然是要挑最好的給她,萬萬不可輕慢了她。”
丈夫和婆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將我拿捏,哄騙我掏空自己的嫁妝貼補夫家。
我原以為委屈求全可以換回丈夫的真心,卻被婆婆和丈夫蹉跎一生,最後落了個慘死的下場。
重生後,我回到了丈夫出征歸來的那一天。
我直奔皇宮,求皇帝賜我和離。
這一世,這冤種誰愛當誰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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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連時連戰靴都未脫,就帶著聖旨來文瀾苑找我。
“陛下已經下旨給我和淩秋賜婚了,待母親為我們選個黃道吉日,我便迎她過門。她是平妻,與你無分大小。”
他一臉堅定地將聖旨擺在我的麵前,以示皇權威嚴,容不得我拒絕。
我是鎮北侯府獨女,我父兄戰功赫赫,後因遠征北疆,馬革裹屍。
賀連時主動上門求娶,還向我母親許諾,此生隻有我一人,絕不納妾。
我們都以為他對我是一片真心,誰知道他隻不過是想借著我父兄的威望在軍中籠絡人心。
我們成婚的第二天,他便借著“軍中事務繁多”為由,搬到了軍營去住。
我早就聽聞賀連時和紹淩秋關係匪淺,隻是無憑無據,我不好多說什麼。
沒想到賀連時與紹淩秋在戰場上立了功,回朝的第一件事,便是手牽著手跪在承乾殿門口,用自己的軍功換取皇帝給他們賜婚。
上一世我顧念夫妻情分,以為自己忍氣吞聲,便可以換來賀連時對我的尊重。
沒想到我卻成了他和紹淩秋愛情的犧牲品,他們將生活瑣碎全部丟給我,為了撐起將軍府,我心力交瘁,最後得了重病。
沒想到他們一邊偷偷轉移我的嫁妝,一邊將我囚禁起來不許我就醫,讓我活活等死。
我沒有像上一世那樣哭哭啼啼地質問他, 隻是淡淡道:“這是你們的事,不用通知我。”
賀連時沒有察覺我的異樣,繼續說道:“雖然你們都是平妻,不分大小,但怎麼說你也是先進門的。母親又把掌家大權交給了你,聘禮的事就由你來置辦吧。我和淩秋情投意合,聘禮方麵自然是要挑最好的給她。”
說著,賀連時遞過來一份密密麻麻地聘禮清單。先不說綾羅綢緞,金銀首飾。光是聘銀都要一萬一千兩。
我心底不禁冷笑,真是一個敢要,一個敢給。
這偌大的將軍府隻不過是個空殼子,祖上攢下的那點家業,因為經營不善,早就變賣的七七八八了。
府裏的日常花銷,還有婆母每個月吃藥所花費的銀子,全是從我的嫁妝裏貼補的。
上一世我以為我委曲求全盡全力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就可以換回賀連時的真心。
結果卻落得個被榨幹所有價值後慘死的下場。
這一世這個大冤種誰愛當誰當!
我攤了攤手:“置辦不了,沒錢。”
賀連時皺眉,冷著臉問道:“沒錢?我偌大的將軍府怎麼可能沒錢?”
我冷笑一聲:“府中的每一筆收支都有賬簿為證,你大可以去查證。府中賬上的九百兩銀子還是我自掏腰包借給公中的,既然你回來了,往後這銀子的事還是你自己想辦法吧。”
他一年的俸銀不過一千多兩,還不夠將軍府上下的日常開支,這次雖然打了勝仗,但他用軍功換了賜婚。
再怎樣,他手頭也變不出銀子。
聽我這麼說,賀連時還以為我在跟他賭氣,頓時沒了耐心。
他臉色陰沉地對我說:“葉錚錚,別以為你這麼說就能打消我娶淩秋的念頭,聖旨已經下了,不管你同不同意,都改變不了結果。”
看著他冷冷地拂袖離去,我心頭更覺諷刺。
“小姐。”娟兒抹著眼淚“姑爺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我淡淡地掃了她一眼:“我與他還沒有夫妻之實。他算哪門子姑爺?快去把我的嫁妝整理好,再派幾個人回侯府舊宅打掃一下,等我懇求皇上準許我與賀連時合離,我們就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