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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這是幹什麼？老師說殺人要被槍斃的！」

「好孩子，媽不是殺人，這是藥。好藥，能救你爸爸媽媽命的藥。」

我一把扒開小風，「別攔著媽，小風，你要過好日子了。」

「媽，你要是真做了，咱們就真的沒好日子了！」小風說著說著就哭出聲來，還抱著我的褲腿不讓我走。

我忽然覺得小風的哭聲有點讓人煩躁，這讓我覺得我就是木偶，而他就是那個線。

不該這樣的。

這樣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過了！

「起開！」那是我第一次踹開小風。

「翠萍，茶好了沒？」李玉才難和顏悅色，我想，沒準還能趁機讓他多喝一點呢。

「媽，求你！」小風繼續拉扯著，聲調也高了不少。

掙紮之下，玻璃水壺被我不慎摔在了地上。

「你這個遭瘟老娘們！幹啥啥不成！」

他急匆匆跑過來，正好卻看見家裏養的小狗在舔地上的茶水。

幾口，小狗就倒地抽搐，口吐白沫，伸腿瞪眼。

「你給我下毒了？」

「不是，沒有…… 」

「沒有個屁！」李玉才臉上青筋暴起，他隨手抄起手邊凳子腿就開始打我。

小風又去抱他的大腿，攔不住。

他開始追著我滿院子打。

拳頭和凳子腿一起落下，沒幾下我已經頭暈目眩，別說反抗，就連腦子都是半醒不醒的。

我感覺到我正在被李玉才拖拽著，沙土地給我後背帶來格外疼痛的感覺。

再然後，我聽到了小風的哭聲。

我感覺到整個人都在往下墜，時不時還會被李玉才往死裏踹幾腳。

「騷貨女人！你他媽想殺老子是吧！老子先他媽殺了你！」

「等殺了你，老子再慢慢搓磨死那小雜種，再娶個溫柔漂亮的。你個破鞋就去見閻王爺吧！」

他好像在把我往下水井道裏踹。

可我實在是沒有力氣了，隻能聽著小風的聲音緩緩閉上眼睛。

「媽！醒醒！」

「我們是警察！李玉才快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