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了。
原來,楊輝出獄後,
寶福樓掌櫃就不允許他在寶福樓當個清閑的賬房。
直接打發他去倉庫搬食材了。
楊輝在牢裏擔驚受怕過了一晚,還丟了個肥差,對小寧跡心生遷怒。
他找到小寧跡,不僅打了他一頓出氣,還把掌櫃老婆賠的十兩銀子都搶走了。
回憶漸漸消失,小寧跡又出現在了屏幕中。
我戳了戳屏幕裏可憐的小寧跡。
他上好藥,血條總算不掉了。
「他該死。」
看到突然出現的紅色加粗氣泡,我嚇了一跳。
小寧跡坐了一會兒,就去了寶福樓外一直晃悠。
直到天色漸晚,楊輝才從寶福樓出來。
小寧跡就不遠不近地墜在楊輝身後。
一直看著楊輝進了新柳院,小寧跡在周圍轉了幾圈。
停在了新柳院西麵牆角的一個狗洞邊。
他鑽進狗洞,後院的屋子無人打攪。
到處是此起彼伏的淫穢之聲。
小寧跡凝神聆聽,確認了楊輝的屋子才離開。
我正好也該下班了。
在高峰期的地鐵上被陌生人壁咚了半個小時,我都沒好意思掏出手機來看看。
等我回到家,剛上線就發現遊戲的視角特別奇怪。
小寧跡似乎趴在床底下,床吱吱呀呀晃個不停。
一些粗俗的聲音入耳,我熟練地調低音量。
我的崽,你怎麼學壞了,還去聽人牆角!
小寧跡耐心地趴在床底。
床上的人結束運動後一陣調笑,一齊喝了桌上的酒水。
不久,一輕一重均勻的呼吸聲響起。
小寧跡小心翼翼從床底爬出來。
他雙手握緊了一把匕首,奮力一插,一轉。
鮮血濺了他一臉。
恍若撥雲見霧,他的臉忽然能看見了。
清雋疏朗的眉,幽深黑亮的眼。
血順著略顯鋒利的鼻梁和冷白的側臉往下流。
在黑暗中,好似蠱惑人心的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