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恍惚的到了那院中,走進屋裏便聞到一股血腥味。
太醫已經到了,正在為太子整治,而我的庶妹就跪在旁邊,整個人怔怔的,看來是嚇破了膽子。
「妹妹,你怎麼會在這?還這幅模樣?」
我故作關心的衝到她跟前,脫下身上的披風蓋在她身上:「妹妹,你與太子……」
話未說完,意思已經明了,引得在場所有人都開始遐想她與太子之間發生的事。
「我……」庶妹被這麼嚇了一跳,渾身顫抖連話都說不清楚。
我伸手將她扶了起來:「妹妹糊塗,你若與太子有情,與姐姐說姐姐還能不讓著你嗎?如此,鬧得多麼難堪。」
不等她有所反應,我便著人將她送到了偏殿換衣服。
「今日之事涉及朝堂,事關重大。外頭便不要說了,省的汙了太子的名聲。」我邊說著,邊啜泣起來。
當朝太子成了太監,這可是個天大的消息。
盡管我當場就告誡眾人誰都不許將這消息說出去,但總歸有管不住嘴的人。
不過皇上很快就派人將這事兒壓了下來,而我便陪著庶妹守在太子身邊。
太醫們忙了幾個時辰才止住了血,隻是這命根子終歸是無用了。
「妹妹與殿下是何時的事?」
過了一晚上,庶妹也緩了過來:「太子愛的一直都是我,你不過是他被迫娶的人罷了。怎麼,你嫉妒不成?」
嗬,嫉妒。
一個不能人道的太子,有何可以嫉妒的?
「妹妹糊塗,你若早與我說,這事兒何至於鬧到這步田地?」
庶妹滿眼猩紅:「與你說?你出生便是嫡女,擁有我所想要的一切。憑什麼?你有哪裏比我強?」
話音落下,房門從外頭被推開,皇後走了進來。
我忙起身,朝著皇後跪下:「臣女見過皇後娘娘。」
「你是太子妃,喚我一句母後無妨的。」皇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太子,微變了臉色,轉身在軟榻上坐下來。
我壓低了頭:「臣女不曾與太子殿下行大婚禮儀,亦沒有夫妻之實,不敢以太子妃自居。倒是臣女的妹妹,如今已是殿下的人了。」
「皇後娘娘,臣女……」皇後的到來讓庶妹頓時清醒了過來,她開口想要反駁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畢竟,誰願意守一輩子活寡?
「娘娘,請念在我曹家對皇上忠心耿耿,便圓了我妹妹的夙願吧。」我重重在地上叩首,「太子遭此大禍,又與妹妹有情,定然更希望妹妹能夠時刻陪伴在身邊的。」
庶妹即便心裏幾百個不願意,也是一個字不敢說。
畢竟,現在的否認便意味著承認她之前接近太子是不懷好意。
即便這太子不中用,皇後指望不上了,但畢竟也是她的親生兒子。
皇後的眼神在兩人之間流轉,最終落在太子的身上,輕歎了一口氣:「罷了,皇上聖旨太子妃為曹家女。既是傳聖旨的那太監眼拙認錯了人,便改了吧。」
皇後一句認錯,便定了庶妹日後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