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灝明和周自節完全是兩個不同類型的人。
圈層、長相,都沒有任何相同之處。
媒體將周自節稱為新貴,周自節將蔣灝明稱為old money,在他的刻板印象裏,蔣灝明這種富家子弟就應該守著家裏的金山銀山過一輩子,而不是拿著家裏給的錢來進軍我們目前在做的新興行業。
第一次見蔣灝明,周自節便不喜歡他。
那是一年前的行業交流大會,我和周自節在眾人麵前扮演著恩愛夫妻。
那是我第一次見蔣灝明,他從我們麵前走過,換來的是周自節的一聲輕嗤。
我不解的看向周自節,他這才跟我解釋。
蔣灝明是行業裏的一批黑馬,京城蔣家的小兒子,帶著大批資金和人馬在行業裏開辟出了自己的道路,不到一年的時間,就已經將規模做到了和我們公司一樣的規模。
因此,我們也流失了不少客戶。
「他這種人,靠著家裏的關係來跟我們搶蛋糕,最後指不定還是要乖乖退場。」
周自節滿目嘲諷的瞥了眼蔣灝明,後者察覺到目光,舉起酒杯遠遠的向周自節打了個招呼。
紳士且知理。
和周自節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
周自節這人向來有些仇富心理,即便我們早已「脫貧」幾年,收入成為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他依舊對那些天生的有錢人充滿了敵意。
一開始找上蔣灝明,其實我是抱著報複周自節的心理去的。
那天我胃疼在床上睡了一天,醒來後實在有些疼得受不了了,下意識的打電話想問周自節能不能送我去醫院。
可電話打了兩遍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最後我忍著胃裏一陣陣的抽痛,到樓下打車去的醫院。
等我打完點滴拿完藥折騰到零點的時候,周自節回了電話。
一接通電話我就聽到了他的聲音。
不用想,我都知道他現在在幹什麼。
即便說服了自己隻是為了財產和資源在維護這該死的婚姻關係,我的心也在這個時候隱隱抽痛。
「阿娩,聽老公的,你也出去找一個吧,免得再半夜給我打電話。」
我憤怒的掛斷了電話,本來不再痛的胃,又開始隱隱抽痛起來。
就在我捂著肚子搖搖欲墜的時候,一隻大手從我身後將我攬住。
瞬間,一股溫潤工整的沉香氣將我包圍。
我抬頭看去,入目是一張帶著半邊框眼睛,矜貴十足的臉。
蔣灝明。
在看見他的那一刻,我腦子裏回響的是周自節的那句:
「你也出去找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