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他的手翻過來,看到了左手上幾個指節蹭破了,滲出的血液還未凝固。
我起身去拿醫藥箱給他消毒,貼上創口貼,我淡淡地笑了笑:「我沒生氣,你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
他一把將我橫抱而起:「我就知道我老婆最通情達理了,眠眠累了一天了,我們去睡覺吧。」
他將我抱到床上,在我臉頰落下密密麻麻的吻,又伸手去解我胸前的紐扣,我將他推開,小聲說道:「別,臟。」
他露出一副妥協的笑容,骨節分明的指尖滑過我的鼻梁:「好好好,我去洗澡。」
等他裹著浴袍出來的時候,我已經閉著雙眼躺在床的一邊。
他在我身邊躺下,從我身後小心翼翼地擁我入懷,他的手搭在我的小腹上,小聲嘟囔了句:「眠眠,怎麼又瘦了?」
沒有等到我的回應,他抱著我手臂裹得更緊了:「算了,你一定累壞了,今天就先放過你。」
聽著傅雲宴均勻的呼吸聲,我漸漸回憶起四年前的往事。
傅家以前是A城很顯貴的家族,而且家族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必須單傳。
可是作為唯一繼承人的傅雲宴卻因車禍失明了,此後傅家生意一落千丈,以前那些巴結的人紛紛投靠了別人,有的甚至還回踩一腳。
我爸是A市有名的暴發戶,有錢卻沒地位,當時傅家提出要和我爸聯姻。
失明後的傅雲宴脾氣很差,照顧他的人沒一個人能忍受他的脾氣,唯一不離不棄照顧他的隻有林疏雪。
後來我們因為聯姻結婚,林疏雪也被傅家趕去了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