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間比我和蘇清時約定的遲了五天,他毫不在意,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笑吟吟地做好了一桌菜在等我。
我夾起一筷子芹菜塞進嘴裏,皺了皺眉,又馬上舒展開。
一抬頭就對上一雙期待的眼睛,他雙臂交疊,盯著我的反應。
蘇清時腿不方便,卻做得一手好菜,我們常在一起吃飯。可不知為何,今天的每一道,味道都不似從前。
我不想打擊他,隻得一邊豎起大拇指,一邊喝了一口果汁,好不容易組織好了語言準備攤牌,卻不受控製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我睜開眼的時候,仿佛剛被從水裏撈起來。
渾身黏膩,長發胡亂地貼在我臉頰和脖子上。
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靜得可怕。
不知道過了多久,伴隨著「吱呀」一聲響動。
有縷光撕裂了眼前的黑暗,我一下無法適應,本能地想抬起手遮擋,卻發現自己被雙手反綁。
我的意識仍然模糊,恍惚隻能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逆著光站在門口。
與無數次昏昏沉沉中看到的身影完美重疊。
腦子瞬間清醒。
我寧願是我想錯了,不然就會顯得我的真心廉價又可笑。
可現實真的給我當頭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