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浩連推帶拉,把我拽到門外,他輕蔑地嗤笑出聲,壓低聲音對我說:“你可真像一條狗,還是無家可歸的那種。”
說完他轉身進屋,把我關在門外。
我想夏晚是真的喝醉了。
不然她不會這樣對我。
夜晚的走廊可真冷,我癱坐在地上凍得瑟瑟發抖。
我想起當初,第一次裝死的時候。
夏晚被嚇哭的模樣。
她緊緊抱著我,眼淚一滴滴落下打濕我的臉龐。
她小心翼翼地吻我。
嘴裏呢喃著:
“祈安,不要丟下我。”
我心酸不已,顫抖著睜開眼回吻夏晚,對她說:
“晚晚,不怕。”
看我醒過來,夏晚怔了一下。
突然她放聲大哭,哭的撕心裂肺,眼淚洶湧而出。
我瞬間崩潰。
等我走了,我的晚晚該怎麼辦啊?
於是,我開始頻繁的裝死嚇她。
這是我能想到的,我真的死後,她不會那麼難過的方法。
也許,我做到了。
半夜,物業巡邏的人被我嚇了一跳。
再回來的時候,卻給我帶了創可貼。
我看著手裏的創可貼,摸著臉上的傷,哈哈大笑,眼淚都笑了出來。
查出癌症晚期的時候,我沒覺得自己可憐,可是現在,就像淩浩說的那樣。
我真的很像一條喪家之犬。
守在進不去的大門外,看著老婆和別的男人共處一室。
心中的怒火瘋狂燃燒。
我發瘋似地狂按門鈴,對著大門又踢又踹。
可屋裏卻始終沒動靜。
直到鄰居投訴,物業的人打電話給夏晚,她才開門把我拉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