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做完人流,夜深時,麻藥勁過了。
我小腹鑽心地疼,像是一把鋼刀插入腹中狠狠攪動。
我疼得渾身冒冷汗。
不知是不是我的動靜太大,驚動了一旁的孟珩。
他仍舊是冷眼瞧著難受的我。
我艱難地挪動步子,下床。
突然,他冷哼一聲:“別裝了。最近我工作很忙,沒時間待在家裏。”
我抬頭望著他。
他身形清瘦,看我的一雙眼陰沉得可怕。
仿佛是在看仇人。
此時此刻,我才看清他的真麵目。
孟珩,就是賤。
我以前也挺賤的,真是瞎了眼,竟然喜歡這樣一個爛貨。
孟珩叉腰看著我:“這次是讓我給你倒水還是什麼?”
“我知道你有胃病,但也不至於裝得這麼痛苦吧?你就這麼想把我留在家裏照顧你?別再用這種令人鄙夷的手段了,這麼多年,我早看膩了。”
說罷,他又拿起自己的外套,出門了。
我猜他是去找蘇宜了。
門被猛地關上。
這時,我手機裏發來一條消息。
是蘇宜衣衫不整地躺在孟珩懷裏的照片。
她的脖子間全是曖昧的痕跡,頭發散亂著,眼裏閃著淚光,還夾雜著幾分被撩撥起來的情意。
她又發來了一條消息:“你老公真聽我話,我不過說了一句想他了,他就立刻過來陪我。”
“讓我猜猜,這會,是不是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