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後很長一段時間,柳如煙都沒再主動聯係我。
有時候所謂的改天,不過是一種托辭,所謂的下次,也可能是下輩子。
這天晚上,大學室友劉安突然給我打電話。
東拉西扯一番,他才吞吞吐吐地問我:“最近你和柳如煙怎麼樣啊?”
我瞬間有些心慌,預感到不會是好事。
“今天我女朋友生日,非要去吃一家死貴死貴的法餐,在餐廳看到柳如煙了,和一個男人一起,那男的對她絕對有意思。”
我有種懸在心口的石頭終於落下的感覺。
這些日子發生的事,說不介意是假的,我雖然還愛著她,但我也有我的自尊,她不說,我便不問。
劉安替我出主意,叫我去柳如煙公司一趟。
“你帶著花去,宣誓主權。那人不是她上司嗎?說不定就是見色起意,也不是認真的,你一去他怕鬧大,也就不敢了。”
“他要是還敢不要臉騷擾弟妹,我幫你一塊去找他們領導投訴,讓他丟工作滾蛋!”
我拒絕了劉安的好意。
如果真這樣,恐怕我就成了廣大網友口中的下頭男。
他又給我出了一個主意。
“你倆青梅竹馬,還談這麼多年,不行你就求婚吧。”
“啊?”我震驚了。
在發現女友疑似有曖昧對象的檔口求婚?
不知道是我瘋了,還是劉安瘋了。
“你啊什麼,兄弟又不會害你。你以為你再找一個像柳如煙這樣的容易嗎?大美女啊,工作體麵學曆也好,你們還是同鄉,兩家知根知底,彩禮更是好商量。”
“如果分手了你準備怎麼辦?去相親嗎?現在給相親對象過節發紅包少於2000都被罵小氣,彩禮三十八萬八那很正常。”
見我有反駁的意思,劉安馬上截住我的話頭:
“喬宇,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你們的感情很純粹,你們是真愛,容不得這樣的瑕疵。但是生活不光有愛情,還有柴米油鹽,你在找一個就保證沒問題了嗎?”
他的聲音有一絲無奈:“你們都認識二十幾年了,柳如煙對你是有感情的。現在這個年齡,你再去重新認識一個女人,除非是言情小說,不然問題隻會更多。”
最後劉安總結性發言:
“等結了婚,有了孩子,她也就收心了。”
我沉默。
我知道也許劉安是對的。
他給我講了許多自己相親的血淚史,樁樁件件都在告訴我,結婚還是知根知底的好。
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二十幾年的人生裏全是柳如煙,她是我不舍得放棄的理想,我不甘心就這樣放手。
我隻要想到自己要失去她,心就像被刀割一樣,那種不甘和痛苦難以言表。
可是,隻要想到她也許......對顧衍動了心。
我就覺得很失望,我期待的一切似乎都在瞬間崩塌了。